看見熟悉的荒野,許平秋心口莫名的開始幻痛了,連帶著腰子好像也有點後遺症……比如,欺師的想法顯著減少了。
眼下進入逆鱗,則是為了驗證西北方向,那盤踞連天的城池是否是天聖城。
不過能否有機會驗證,還得看逆鱗挑戰的機制。
如果每次挑戰都會重置,也就是再從扁擔男打起,那麼許平秋就有機會。
至少他剛剛取巧打過了,隻需要再重複取巧,不把扁擔男殺死,打廢後,就能在逆鱗裡自由活動。
雖然這從長線上來看,這種機制會導緻打通逆鱗的難度增加不知多少倍;即打過扁擔男後,是流星男+扁擔男,如果再打贏流星男,就是流星男+扁擔男+未知男,以此類推。
每挑戰過一個人,其他人一同復活,然後再額外增添一個,車輪戰都沒有這麼車輪的。
但如果不是這種機制,而是直接上二打一的話,那麼許平秋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能戒網癮了。
笑死,根本打不過好吧。
好在,眼下十二道身影中,隻有壯漢的身影清晰起來,再度踏步沖向許平秋。
看著壯漢的身影,許平秋忽然又想到,既然心念一動能退出逆鱗,那能不能直接暫停對方的動作呢?
這好像要比打打殺殺來的更直接點。
許平秋心念一動,嘗試暫停,結果並沒有什麼用,但他又覺得,會不會是觸發方法不對,便嘗試起在心中默念退出。
眼前的世界開始倒轉,再度回到烏閣,許平秋不由嘖了聲,看來還是得先把壯漢打廢,然後才能探索幻境中的城市,和開始先天一炁的研究。
可在逆鱗中經過一番嘗試,許平秋髮現想要復刻自己剛剛的操作,好像還得有點運氣成分……
這扁擔男拿長棍是一階段,力量、速度、防禦都碾壓許平秋,並且還有不俗的防禦能力。
要不是這廝不太會動用靈覺,基本就六邊形戰士了。
而在長棍脫手後,這傢夥還能進入徒手打拳二階段。
二階段防禦不變,但力量速度再度提升,一拳能直接把百鍛劍打斷!
雖然打斷後,他手也廢了,但一同斷的還有許平秋的小命。
好在這隻是幻境,單純許平秋的死法多了一種罷了,百鍛劍沒有真斷。
但許平秋也沒法扛他二階段,隻能用不講武德的手段強行清空血條,也就是俗稱的跳階段,然後就能觸發這廝的瀕死爆種範圍攻擊。
現在別說把壯漢打廢了,就是想把他弄死都做不到。
許平秋人都麻了,不太明白自己之前是怎麼做到的,直到天色暗沉下來,也沒有復刻成功,最接近的一次也是同歸於盡。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失敗後,許平秋嘆了口氣,睜開眼時,卻發現樂臨清湊的很近,身子撐在軟榻上,靜靜的看著自己。
「怎麼啦呀,你在修鍊嘛,遇到什麼困難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樂臨清伸手摸了摸許平秋的頭,一臉認真的問道。
「這個啊…」許平秋伸手摟向少女的腰肢,樂臨清順勢便也撲到了他的懷中,沉思了片刻,許平秋說:「嗯…其實是在想今天晚上弄什麼好吃的。」
「好吧。」樂臨清挺起了身子,手手環繞住他的脖頸,將他埋到自己的肩上,鄭重的說道:「不可以難過了,再傷心就會變成小豬的,哼哼叫…嗯…好像還挺可愛的。」
安慰到一半,樂臨清反倒把自己說笑了。
「臨清你是在哄我嗎,怎麼感覺這話怪怪的,是你想的嗎?」許平秋有些哭笑不得,熟練的從香肩埋到了雪山上。
「不是啦,是…是個…」樂臨清說著,忽然頓住了,凝眉苦想了一會,小聲道:「我…我忘記了。」
「好吧,那晚上就弄烤乳豬吧。」許平秋輕鬆解決了晚上吃什麼的世紀難題。
「啊?」樂臨清愣了一下,「好吧,那…那弄香一點喔。」
…
吃過晚膳,與陸傾桉練完劍,許平秋躺在床上後,繼續在逆鱗中嘗試不講武德。
一晚上的時間過去,許平秋快到天明才成功了幾次,但因為不太熟練,每次都弄死了扁擔男,沒有把他弄廢,這還需要多練。
…
…
在經歷了被師尊榨乾後,第二日的許平秋暗下決心,開始奮發圖強,並且決定通過日記來督促自己!
接下來的時光,詳情請閱讀:《許平秋的修行日記節選版》;備註:以上內容僅存於腦中,正經人誰他喵寫日記啊!
蒼茫新曆,七百三十五年,五月初七:
我成功打廢了壯漢,獲得了逆鱗瞎轉悠的資本。
逆鱗中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一比一,花了我半個時辰才接近那片城池,累死,當真是望山跑死馬!
離得近了,遠看的巍然城池實際上也隻剩下了斷垣殘壁,但即使破碎,它也依舊壯觀雄偉,難以想象它完整的樣子。
不過可惜,靠近不了。
一旦踏過某個界限,遠處的天地就會變得模糊扭曲。
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無法理解,不過我可以開始嘗試先天一炁的計劃了。
通過修鍊其他功法,提取特性,以「銀雷轉化法」為基礎,作為嘗試。
不過這要小心區分幻境和現實,不然兩種靈力產生碰撞,可比挖漏靈海還嚴重。
…
五月初八:
懶覺真好睡,臨清暖暖的,抱起來好舒服。
先天一炁的計劃需要做些更改,修鍊普通的功法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它們不會產生金焱、銀雷這樣的神異。
天書閣中的功法有上千種,但能夠產生神異的隻有五種。
其中一門和金烏法很像,其中的圖像似乎是隻燃燒的鳥,像是朱雀。
得從這五種,加上師尊的神藏法,和傾桉給的合歡宗法門入手。
…
五月初九:
壞了,又睡懶覺了。明天一定得早起!
…
五月初十:
哈哈,早起成功了!獎勵自己在傾桉腿上睡個午覺!
…
五月十二:
和李成周一起見證鍾沐陵煉丹。
丹爐炸了,我想起李成周有『醫保』,便躲在了他的身後。
丹爐的威力有億點大,還好我沒受傷,小鍾也沒有,感謝李兄庇護!
不過我好像聽見了好幾聲骨折的聲音,李兄好硬氣啊,竟然一聲不吭,是真男人也!
哦,原來是暈過去了,佩服早了。
將李成周送去個人病房,享受了一番會員服務後,他才悠悠轉醒,看起來似乎已經習慣了。
我向他道歉,承認他確實很有遠見,按年收費的服務簡直賺大了!
要不是自己有一千多萬貢獻點,這屬於必買項目。
…
五月十九:
今日學習畫符,因為在離開臨清後,我的畫符水準會直線下降,所以我選擇了專精元火符一種。
這算是一種取巧,以我現在的靈力,其實可以畫元焰火祭雲籙中更強的符籙,但成功率太低,而且威力也比一重元火符小,不劃算。
而在臨清的幫助下,我成功掌握了一重元火符,成功率三分之一,我將其命名為「元炏符」,十分的形象。
順便和臨清學習了一下符籙一脈中流傳的上古語言,沒用的東西……能裝逼的東西增加了!
…
五月廿三:
銀雷轉化法大成功,能夠將自身金焱轉化成『先天一炁』狀態,再從『先天一炁』狀態轉化成銀雷。
威力雖然沒有減弱,但損耗很大,實用性為零,但總算是個好的開始。
…
五月廿九:
和憨批虎在獸院彪虎,人虎愉悅,順便學習了一下禦獸,也見識了一下憨批虎的禦獸。
那竟然是一隻小熊貓!
皮毛整體呈現棕褐色,十分的有光澤,但是四肢和肚腹這一塊又像是掉落了墨水中,黑漆漆的。
但耳朵和臉頰又混雜了些白色,長長毛茸茸的尾巴也是棕白相間。
叫聲似鳥,很可愛,但也很兇,會嘗試後肢站立行法國軍禮來試圖嚇死對手,也不讓摸。
哦對,這玩意在這不叫小熊貓,叫九節狼,因為尾巴具有九個環紋,故此得名。
…
六月初一:
利用元炏符重新繪製了畫卷,慈悲往生杵的威力得到了增強。
但因為太強,我將其重新命名為「大日往生杵」,與元火符所畫的「慈悲往生杵」作了區分,順帶改進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
六月初五:
臨清好像有些越來越懶了,每日睡懶覺的時間增加了,修鍊也沒什麼進展,感覺有些怪怪的。
不過她還是很有信心的說,可能什麼時候自己咻的一下就玄定了。
…
六月初六:
純陽真火凝練法,凝、守、匯、聚四關好像都完成了,我似乎快要凝聚出純陽真火來了,真的假的?
…
六月初九:
傾桉說要給我露一手,去陣閣弄了個迷陣,打算表演個瀟灑破陣,結果迷陣太強,把自己困裡面了,我靠逆鱗出去了,然後摸了她的腿,被打了。
…
六月十一:
小鍾煉丹又把房子炸塌了,這次山洞門是建好了,也擋住了起了,可威力太大,隔著山洞震塌了。
然後他被虞子翎追著揍,和傾桉去吃瓜了,快樂。
順帶,我好奇的問了一下,當初鍾沐陵到底坑了傾桉什麼,能讓她記仇那麼久。
傾桉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了一二,伸手摸了摸我的肋骨,然後又指了指虞子翎,伸手比劃了一下她的身高。
什麼都沒說,但好像什麼都說了,大抵是他煉了什麼丹藥,令傾桉失去了雄心壯志,虞子翎也深受其害,活該被記仇那麼多年,這沒死估計全靠修為高。
六月十五:
地務院發布了凡蛻試煉的通知,將在下個月進行,時間不定,也沒有說如何舉行,隻說做好準備。
我問了傾桉和臨清,她們說不能將內容透露出去,讓我到時候就知道了。
六月十六:
我感到了壓力,開始鍛造不講武德劍。
姜新雪和錢偉興也感到了壓力,開始鍛造法寶來應對接下來的試煉。
錢偉興的彎刀越來越彎了,他似乎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說的是多幾個圈圈,結果他原本的圓月彎刀變成了圓月麻花彎刀。
刀身像是麻花一般擰成了一個圓形,淬鍊輝光達到了金紅摻半。
不得不說……很強,首先這擰麻花成如此圓潤的圓形,就已經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了,更不用說這輝光了。
姜新雪鍛造的武器有些特殊,是把……大鐵鎚?!
她感受到我和錢偉興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覺得很有意思,並且建議她將大鎚染成粉色,這樣少女一點,然後名字可以叫做:『幸福來敲門』、『告死者』、『魔法棒』、『粉色大鎚』。
我覺得每個名字都很不錯,但姜新雪選擇了最簡單的粉色大鎚。
…
六月十八: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取巧的方法,讓錢偉興幫我鑄造一個扭曲成麻花的劍身,越扭曲越好,然後我再把劍身弄直來。
經過一番操作,我成功獲得了一截七分紅輝,三分金輝的劍身。這比我自己淬鍊出的金輝強點,不錯。
…
六月廿一:
銀雷轉化法損耗找不到降低的方法,但是師尊的神藏法修鍊成功,體現出的神異是一種寒意。
我感覺這似乎比夔牛法強,金烏法的話…似乎有些差距,但不明顯,同時修鍊後有種奇怪的感覺。
在修鍊出寒意神異的剎那,我的內心浮起了一種微弱的關聯感,又或者說像是被無意識的感應到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誦念出神藏法的名字,迎來了師尊的感應。
看來神藏境似乎是種分水嶺,洞真…莫非是洞悉了更多?
而唯有洞悉全部,方能成為道君,取代觀想圖?
我在思考,要不要修鍊合歡宗的法門,這似乎有點危險。
…
六月廿七:
我將師尊的神藏法的寒意也增添至了先天一炁中,開始嘗試其他的神異,雖然實用性為零,但積累下去或許會有質變。
要是把截雲道君和霄漢道君的神藏法弄到手就好了,即使不修鍊,用來搖人也不錯。
別人打了小的來老的,而我則直接殺死比賽!
…
七月初一:
卧槽,我凝聚出純陽真火了?!卧槽卧槽卧槽?!我真他喵是純陽之體?!
不過純陽真火強是強,離體後就感覺如風中殘燭一般,後勁不足。
好在,我發現這可以混雜在金焱中,變成純陽金焱來使用,效果還不錯,就是焚道真火還跟大爺一樣,差評。
…
七月初二:
臨清懶床更厲害了,有時候總是沒精打採的,去看了師尊,師尊說她可能是快要破境了,功法的原因,需要補點陽氣。
於是,晚上喝補藥的時候,臨清也加入了補陽氣小分隊,喝完後,她確實精神了起來,第二天也不賴床了。
…
七月初五:
虎虎說,它弄了『美食』,請大家鑒賞了一二,我認為這鮮到了極緻,難以評價。
而著名美食家錢偉興如是評價道:「當我看見魚在湯裡面吐泡泡的時候,我就知道,世上不會有什麼菜比這更鮮,這是能在嘴中蹦躂的鮮美,如熟。」
…
七月十五:
凡蛻試煉怎麼還沒開始,我感覺靈海已經開闢完整了,上面鑿了,下面挖了,再不讓我人前顯聖,我就要突破了啊喂!
…
…
此刻,凡蛻試煉前夕。
「親愛的小登,你說我這樣能把那傢夥給坑到嗎?」
鍾沐陵將自己準備用來套路許平秋的計劃和虞子翎說了一番,為了貢獻點,他必須謹慎。
而許平秋就是攻擊自己貢獻點最大的敵人!
「親愛的老登,小爺不知道,但小爺知道,你在把小爺的房子弄塌,我會把你活埋了。」虞子翎躺在躺椅上,認真的回答道。
「……害。」鍾沐陵嘆了口氣,擡頭仰望,另一隻手抓了顆洋蔥往眼睛上熏,很快淚流滿面的說道:「為什麼別人的徒兒都是師尊貼心的小棉襖,而我的卻隻會漏風?」
「?」虞子翎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老登,你是否腦仁被丹藥奪舍了?」
「沒辦法,哭不出來,隻能出此下策了。」鍾沐陵眯著眼,難受的將洋蔥收了起來。
這倒不是他不想裝下去了,實在是太辣眼睛了,那玩意是他特意種植出來的特質洋蔥,沒什麼吊用,就是能熏出神藏境修士的眼淚罷了。
「哎,你那套路都太老了,我看著都沒勁。」虞子翎坐起身,無奈的說道。
「誒,套路老是對你來說的,不是對那些未經風雨的凡蛻弟子。」鍾沐陵不這麼認為,他繼續說:「套路越老,越說明它的實用性,正所謂新瓶裝舊酒,越喝人越有!」
「那你不放心什麼?」虞子翎又躺下了。
「我怕不管用,畢竟許師叔不是正常人。」鍾沐陵從不質疑許平秋的搞事能力。
「…你好意思說別人?!」虞子翎驚了,神色古怪的看著鍾沐陵。
「小登,你又漏風了,下次不許這樣了。」鍾沐陵無視了她的話。
「哦,你怕有問題,不如找幾個倒黴蛋先試試水,然後加以改進。」虞子翎建議道。
「有道理啊!」鍾沐陵一錘手,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反正自己是凡蛻試煉的總負責人,這點小小的濫用職權還是很簡單的。
不一會兒,三個倒黴蛋的名單就被抽出了出來,分別是錢偉興、左炎、李齊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