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甚好!」
風恕真人聽完,滿意極了,看著許平秋,說道:「快,伸手!我必須要給你一點獎勵了!」
許平秋深知風恕真人的尿性,手都懶得擡,直接質問道:「你會這麼大方?」
「什麼話?」
風恕真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把拽過許平秋的手腕,啪的一下,將一團空氣扣到了他的手上,一臉肅穆的說道:「這團空氣是不知多少年前,老登送我的瑰寶,現在我將它轉贈給你,略表心意!」
「?」許平秋不可思議的看著風恕真人:「吊毛,你演都不演了是吧?」
風恕真人充耳不聞,朗聲道:「好了,山水有相逢,來日皆可期。」
說著,他衣袖一甩,作勢欲走,卻在轉身瞬間突然伸手,想要偷襲許平秋的屁股。
啪!
許平秋反手一擋,兩人手掌相擊,發出一聲脆響。風恕真人偷襲不成,隻能不甘道:「小許子,我去也!」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隨風消散,不見蹤影,展現了高超的跑路技巧。
陸傾桉歪著頭走近,馬尾微晃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好奇的上前,忍不住在許平秋手上摸了一把。
雖然看起來確實不像有東西的樣子,但如果是截雲道君的話,說不準還真有這種奇葩玩意。
直到確定是空無一物後,陸傾桉才有些神奇的說道:「你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白嫖了?不像你啊!」
許平秋順勢將她的手牽住,拉近了一些,嗅著清香,故意賣著關子:「有一句話叫做所有命運的饋贈,都已經暗中標好了價格。」
陸傾桉任由他牽著,好奇的問道:「所以你下了什麼套呢?」
許平秋神秘的說道:「他在不久之後,將會挨上一頓來自老登的毒打。」
「為什麼?」
「他捲款跑路了,除了靈石,是不是還有很多魔器?」
「我好像明白了,還是你比較缺德。」
陸傾桉瞬間明白了,以風恕真人裝逼的性格,他得了這麼多魔器,回到天墟,無異於富貴還鄉,錦衣夜行,定要顯擺!
而以天墟這種熱衷於分享的氛圍,不用想,包是每人發一把的。
陸傾桉都不敢想,到時候截雲道君的大鼻兜能有多快。
得到了答案,陸傾桉將飛舟再度取出,駕馭著銀雷,牽著許平秋回到了舟上樓閣。
飛舟在暮色中,追向落下的夕陽。
「我去沐浴。」
陸傾桉解開束著發尾的發繩,青絲如瀑垂落,鬆開了許平秋手的同時,隨意的將發繩綁到了他的手上。
雖然身上的衣物在道術下沒有污潔,但陸傾桉就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好嘞。」
許平秋點頭,目光在飛舟上掃視,打算尋一個安全的空間,去研究折騰殘頁神藏。
隻是陸傾桉走到浴室門前時,手輕搭在門扉上時,她忽然頓了頓,回眸在許平秋身上審視了一二。
看著他一直穿著的衣物,陸傾桉略微皺了皺眉,不禁鬼使神差的問了句:「你能保證不亂動手嗎?」
「什麼……哦!」
許平秋聞言一愣,擡頭,瞬間注意到她藏在青絲下的耳尖泛起一抹薄紅,像是朝霞初染的雲絮,又似枝頭將綻的桃蕊,以及那雙清眸微垂,強裝的鎮定,當即明白了她想問的是什麼。
「不能。」許平秋十分堅定的搖頭,斬釘截鐵:「如果是面對我家桉桉的話,一切的保證都是為了動手的欺騙!」
「那我猜你這話,至少要對三個人說吧?」陸傾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轉過身將門猛地推開,隨後又猛地拉上。
門扉停留在了拉緊前的一手寬距離,沒有完全緊閉,留下了一道若有若無的縫隙。
許平秋看了看……殘頁?什麼殘頁?哪來的殘頁?
一手寬的縫隙再度被拉了開來,緊接著,門戶被完整的關上。
檀木浴桶中熱水微微蕩漾,陸傾桉倚著檀木浴桶邊緣,神色間透著幾分不自在,雪白的肌膚在熱氣中泛著淡淡的粉色,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著水面漂浮的花瓣,像是在掩飾著什麼。
「這放的是什麼?」許平秋將唇貼在她的耳邊,很是好奇的詢問道。
水面倒映的影子卻親昵的黏在了一起,蓮蕊在水面上起起伏伏,與其他花瓣,發出異香。
「腌你的香料。」陸傾桉抿了抿唇,故作冷淡地別過臉:「等到時候,別人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就會把你誤會成那種人哦。」
「哦——難怪桉桉總是這般香軟可人。」許平秋拖長聲調,手指掠過她濕漉漉的發梢,輕扣住陸傾桉的手腕,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力道。
「……」
陸傾桉被許平秋的不要臉打敗了,小聲的說道:「那是,我又不像你,臉皮這麼厚……」
「轉過來。」
許平秋在陸傾桉耳邊低語,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
陸傾桉咬著下唇,水面上的香肩微微繃緊,長睫在霧氣中微微顫動,卻還是順從的聽著了他的話。
「別太過分…」陸傾桉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卻沒有什麼威懾力。
「可是桉桉也沒有拒絕啊。」
許平秋輕笑,指尖撫過她濕潤的唇瓣,凝視著她起伏的清眸:「還有,桉桉要叫我什麼呢?」
「……」陸傾桉的羞的不斷想要扭頭,但總是被許平秋掰回來,倔強的不肯發出聲音。
熱水隨著她的動作溢出桶外。
「嗯?」
「夫…夫君。」
陸傾桉艱難的將這兩個詞從唇中吐出,尾音不自覺的發顫,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將發燙的臉頰埋在了他的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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