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許兄,輕易的問出了我想不到的問題!」
李成周對於許平秋問出的這個問題那是相當的佩服!
隻覺得自己的思維還是太過局限,還處在正常人狹隘的想法之中,他對此表示反思。
一旁的姜新雪自卑的默默遠離著兩人,打算坐遠一點,不為什麼,就是突然感覺自己有些不配了。
遠雲間的其他弟子想法也和鍾沐陵差不多,看向許平秋和李成周的目光略微發生了些許變化,看向鍾沐陵的的目光多了一些同情。
好慘一長老,開始先被白虎追著啃,現在又被兩人宛如泥石流的腦洞創來創去,頗有一種不顧人死活的美。
好在他是鍾沐陵。
經歷過多次社死,道心穩的一批,隻是有些許破功罷了,不算什麼大事。
隻是面對許平秋這逼的問題,他就有一種有一種被奧利給糊臉的感覺……嗯,這個感覺還怪清晰的,好像就在昨日發生似的。
他感覺吧,有毛病的不是問題,而是許平秋這個人。
秉持著不搭理精神病的準則,鍾沐陵選擇了無視,強硬的轉移話題道:「大家可以多看看這藥理基礎,若有所悟可以放心大膽的來丹閣實踐,保證來了就是賺到!」
說罷,他便也學著楊哲聖咻一下的跑路了。
不然再待下去,他和許平秋之間一定得死一個。
但從許平秋背後靠霽雪道君來看,死的應該是自己,所以這算是緊急避險。
至於藥理基礎,這和之前楊哲聖散發控焰術是一個性質,反正丹閣大長老給的,說不全部發出去就倒扣貢獻點。
鍾沐陵一跑,最先反應過來是白虎,它頓時急了,嗷嗷的叫著,有一種被放鴿子的憤怒。
但是它又找不到鍾沐陵,當即就扭頭對著罪魁禍首許平秋嚎了起來,好像是在說你瞅瞅你問的啥問題,把人都攆走了。
「不是,這能怪我嗎?」許平秋覺得自己很是無辜,他隻是把心中的問題問出來罷了。
但白虎不覺得,當即就開始用頭拱許平秋。
許平秋躲開白虎的鐵頭,安慰道:「放心,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許兄莫非打算追去丹閣請教?」李成周聞言,躍躍欲試。
「那倒沒有,你想去?那你帶虎一起去吧。」許平秋暫時沒有這個想法,他現在隻想把扁擔男敲死,或者被他敲死。
「成,那虎兄我們走?」李成周點點頭,和白虎達成了共識,然後他看向了姜新雪。
姜新雪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連忙推脫道:「我…不了不了,我還有其他事,不,先告辭了。」
「嗯…但這樣的話,我不就聽不懂虎兄在說什麼了嗎?」
李成周思索了一下,轉頭問道:「虎兄你會寫字嗎?」
「嗷嗷?」白虎瞪大了眼睛,伸了伸蒲扇大小的爪,似乎在說,你是怎麼問出這種問題來的?
「沒事,單方面聊天也算聊天,加油!」許平秋替李成周打氣,緊接著便也溜了。
坐著紙鶴,他先是到了地務院,裝過靈尾蝦的妖獸袋還沒有還,但他覺得借來借去也怪麻煩的,便直接買了個最大號的。
這就是吃軟飯帶來的自信!
同時他又順帶整了些羅黃蟹,準備晚上食葯雙補,再淺淺嘗試一下作死。
之後才來到了此趟的最終目的地,天書閣。
許平秋認真查看起「狗都嫌」師兄精心挑選的跑路道術。
畢竟這連狗都能跑過,那麼應該能躲過扁擔吧?
在精心挑選了幾門身法納入備用後,許平秋便開始找起類似扁擔的這種奇門兵刃。
至於為什麼是備用,因為他感覺白絲師尊應該會教更好,更契合自身的。
隻是按照純陽真火來看,那玩意可能難度會高上不少,到時候學不明白正好可以拿這些道術來參酌一二,俗稱備胎。
花費了些許時間,許平秋成功找到一種叫做光棍擔的玩意,這屬於世俗武學範疇,和長棍很像,不同之處在於它更注重兩肩的調用。
這點許平秋暫時沒有在扁擔男身上看出來,畢竟自己兩扁擔就被幹碎了,隻能說先記下,未來可期。
回到雪觀的時,樂臨清正在聽著慕語禾的教誨,許平秋湊近聽了聽,似乎是突破玄定的注意事項。
樂臨清似乎終於要開始準備破境事宜,這令許平秋感覺到不可思議,他還以為樂臨清至少要鹹魚半個月,然後再挑一個良辰吉日作出這個重大選擇呢。
這些東西對於許平秋來說還為時過早,慕語禾便凝了把雪劍,讓他去外面繼續練習五百遍基礎劍招。
等許平秋練的差不多時,樂臨清神色慎重的從屋內走了出來,像是在努力的記住剛剛慕語禾的話。
不過看見許平秋在外面練劍,她的目光又被吸引了過來,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隻是看著看著,樂臨清便感覺到不對勁,她原本是打算看看許平秋『笨笨』揮劍,然後自己化身聰明師姐來教導他。
但許平秋這一招一式完成的都相當標準,怎麼可能昨天會挨罰!
樂臨清感覺自己好像上當了,不由瞪著許平秋,問:「你昨天第一次就學會了?!」
許平秋頓時察覺到不妙,忘記了這茬,早知道在樂臨清看的時候做錯幾下了。
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含糊的回答道:「也…沒有,今日偶有所感,就有些熟練了。」
「那你昨天不是說挨罰了嗎,挨了什麼罰?」樂臨清追問道。
「額…是挨了…但……」面對突然聰明起來了的樂臨清,許平秋有些難以招架,剛想開口,一道凈白的身影便忽然出現在了樂臨清身後。
這看著許平秋心跳一窒,想說的話瞬間給憋了回去。
慕語禾聽著許平秋的話,神色平靜,隻是淡淡的問道:「我何時懲戒過你,我怎麼不知道?」
說完,她又好像才意識到什麼,意味深長的看了許平秋一眼,問:「哦,原來你覺得那算是懲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