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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陸傾桉

仙子你聽我解釋 離境無生滅 5410 2025-07-30 11:56

  

  迎春院內部像是個中空的井,但設計的卻很巧妙,從上往下隻能看見中央舞台,因為二樓等諸多樓層很大一部分都是懸於一樓之上。

  這既隔絕了吵鬧,顯得清凈,又能令樓上的客人專註於中央舞台而不會被一樓嘈雜的氛圍影響。

  相當於將『雅』與『俗』區分而開,至於是願意雅緻還是入俗,全憑來客自行決斷。

  二三樓與一樓差不多,都是公開的,但很寬敞,每隔一段距離才擺有一桌,維持著合適的間隙,用垂簾隔絕。

  再往上,就是雅間包廂,屬於徹底清凈下來,這清凈是歸清凈了,可許平秋還是覺得下面更有意思,因為能聽到八卦。

  在上來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一個離譜的,這是關於合歡宗的。

  而眾所周知,合歡宗的名聲在正道和魔道裡都十分差勁。

  對於正道,合歡宗那就是一群偷雞摸狗之徒,專幹竊人元陰元陽的壞事。

  對於魔道來說,這群傢夥就是一群廢物,一點理想都沒有,整體隻想著酒池肉林,開銀趴!

  但偏偏這個被正魔兩道都嫌棄的宗門內卻美女如雲,不說個個國色天香,但隨便拉出一個也是中上之姿,更重要的是,很放得開,經驗豐富,很潤。

  這就引申出一個問題,合歡宗的核心吸引力都是針對男人,那麼哪裡能忽悠來這麼多女子呢?

  許平秋聽到這裡,瞬間就想起了陳大朋曾經施展過的神奇手段,而結果也確實如此。

  在合歡宗內,有一種決鬥叫做一決雌雄,輸者必須施展禁術陰陽倒轉,然後任由對方處置。

  至於處置完能不能變回去,那就看命了,但大概率是變不回去的。

  聽完這個,許平秋瞬間失去了對於合歡宗的嚮往。

  不僅風險賊大,容易失雞外,想到那些千嬌百媚的妹子以前可能還是摳腳大漢,瞬間就支棱不住了。

  來到雅間包廂,裡面不僅能坐還能躺,比外面散坐要舒適不少,而陸傾桉一進來就很嫻熟的躺了下來,彷彿閉著眼都能找到這地方躺椅在哪,一副熟客的樣子。

  許平秋看著這一幕,不由對李成周擠眉弄眼,大抵的意思是,你老李的錢,其中估計不少是這位貢獻的。

  對此,李成周隻回了許平秋一個白眼,然後拘謹的坐到了一旁的桌子前。

  但緊接著,包廂的門再度被打開,幾名穿著絲綢薄紗裙的妙齡少女就端著茶水點心走了進來。

  許平秋則默默對著李成周豎起了大拇指,令後者變得更加拘謹了起來。

  好在放完茶水點心後,她們便無聲的離去,沒有喜聞樂見的附贈服務,這令李成周不由鬆了口氣。

  「你倆那麼緊張幹嘛,來都來了,還怕什麼?」陸傾桉看著兩人拘謹的模樣,不由開始了調戲。

  「哪有,來李兄,喝茶。」許平秋嘴硬道,提起了茶壺,給自己和李成周倒上了一杯,然後慢品起來,掩飾尷尬。

  「嗯,好茶,好茶。」李成周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後,也艱難的從腦中扣出些文字,試圖證明自己沒有緊張。

  陸傾桉呵呵一笑,饒有趣味的問道:「這樣啊,那位叫幾位佳人進來相陪如何,不然多無趣不是?」

  「這就不必了,美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別說是碰,想都不能想!」許平秋堅貞的說道。

  李成周聞言,不免欽佩道:「許兄高義!」

  「果真?」

  「果真!」

  陸傾桉是不太相信,當即就又問:「進青樓不染女色,莫非許兄你其實不是不想,而是有難言之隱?」

  如此尖銳的問題令李成周不由眉頭微皺,默默的捧起了茶杯,進入了吃瓜狀態。

  「隻是潔身自好罷了。」許平秋一副正氣儼然的模樣,但心底卻有種生草。

  要是陸傾桉說他不舉,他高低得素質回去,但說難言之隱……

  純陽之體好像確實屬於這個範疇,這樣一想,許平秋就不由心虛了些。

  至於主動說出自己的體質,許平秋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如果自己真是純陽之體,那麼他覺得唯一暴露的機會就是自己純陽真火糊到對方臉上的時候。

  反正這玩意又不能輕易看出來,幹嘛要廣而告之找針對,當個老六藏一手有什麼不好的。

  「哦,我知道了。」陸傾桉沒看出許平秋的心虛,聞言隻是又淺笑的說道:「聽聞霽雪道君風華絕代,她的兩個女弟子也都是人間絕美,若是我有這樣的師尊與師姐,估計……」

  「等等!」許平秋忍不住打斷了陸傾桉的話,嚴謹的說道:

  「師尊與我的二師姐確實如此,但我覺得大師姐不是,她可不像是好人啊,你要是遇見她,得躲遠點。」

  「嗯嗯。」一旁吃瓜的李成周也不由附和了一聲,作為告示牌的受害者之一,他非常認同許平秋的話。

  陸傾桉:「?」

  她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素未謀面的小師弟竟有反骨,居然帶頭抹黑自己!

  「為什麼這樣說呢?」她強忍著暴揍許平秋的想法,右手在袖子的遮掩下握的嘎吱響。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萬一被大師姐聽去了,我可就倒大黴了。」許平秋搖了搖頭,一副懂得都懂的模樣。

  「呵呵,那你還真是謹慎啊。」陸傾桉冷笑的誇讚道,她發誓自己一定會不負許平秋的期望,讓他好好感受一下來自師姐的關愛。

  「那當然了,許某一生行事,都是穩字為上。」許平秋自傲道。

  李成周欲言又止,他感覺現在許平秋多半是飄了,同時他又感覺這陸明好像有些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樓下高台上在此時卻忽的響起一串清泉流水般的鳴箏之聲,像是在試音,又像是在通知表演即將開始。

  這下許平秋和李成周也不由來到了看台邊緣,向下望去。

  隻見高台上的古箏前正靜靜的跪坐著一女子,她穿著華貴繁複的衣裙,眉心點綴著花鈿,上著淡妝,有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但許平秋卻覺得這打扮好似有些用力過頭了,並且這女子身上的衣物也暗藏著心機。

  隨著她鳴箏,身子微動,衣襟便若有若無的露出些許雪白,坐的越高,這景色便看的越多。

  不過,這地方本身就是尋花問柳的場所,這般也無可厚非,隻能說很懂大家想看什麼。

  「少東家,你覺得這花魁身段如何?」陸傾桉托著下頜,忽的問道。

  「額,還成?」李成周含糊的回道。

  「許兄你覺得呢?」陸傾桉又將矛頭指向許平秋。

  「還行。」許平秋也如李成周般評價道。

  陸傾桉忍不住嘖了聲,說道:「都勾欄聽曲了,能不能暢所欲言一點,說好的逛青樓能促進友誼呢?」

  那你覺得呢?」許平秋問。

  「容貌上佳,胸大腿長,吾甚愛。」陸傾桉誠實的回答道,反正披著馬甲,無所謂了。

  「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可要贊同了。」許平秋覺得這話很對。

  「不過胸太大的話,其實也有壞處。」

  「這話我覺得吧,得有這方面困擾的人說才有道理,你又沒有。」

  陸傾桉:「……」

  她垂落袖子中的手又不自然的握緊,現在真她的很想給這師弟腰子來一拳。

  但下一刻,她又想到個問題,冷不丁的問道:「那如果在她和你師尊師姐中選一位共度春宵,你選誰?」

  「廢話,當然是……」

  許平秋說道一半,忽然反應了過來,懸崖勒馬,及時止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師』字。

  李成周見狀也默默的將手收回,本來他是想掐一下提醒的,好在許某反應了過來。

  不然他感覺明年的今天就隻能在許平秋的墳頭上相見了。

  「你問這個幹嘛?」許平秋警惕的看向了陸傾桉。

  「好奇一下啊,難不成許兄真是逆師妄上之人?」陸傾桉選擇了裝傻,但從許平秋這懸崖勒馬上來看,選擇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那你呢?」

  「哦,我不行,之前搞多了,現在腎虛了。」

  陸傾桉無所謂道,反正陸明這個馬甲她下次就不用了。

  許平秋,李成周:「?!」

  聽到腎虛二字,兩人當即就對視了一眼,然後許平秋從儲物袋中拿出了超級大補丸·改。

  「你這是……」陸傾桉看著許平秋手中樸實無華的丹藥,不禁感到一絲危機。

  「這是超級大補丸,專門針對腎虛,你放心,這是有丹閣鍾長老在一旁監督煉製的!」許平秋開始忽悠道。

  這聽著陸傾桉嗤之以鼻,不提鍾沐陵的還好,一提他準不是好事。

  但許平秋卻上前拉住了陸傾桉的手,將丹藥強行塞到了她手中,然後強行合攏她的手指,將其握住。

  隻是握著,許平秋卻感覺有些怪異,陸傾桉的手有些偏小,然後摸起來還怪細柔的,蠻像樂臨清的。

  而且離得近了,陸傾桉的身上似乎有種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不是進這地方沾染到的。

  她的眼睫毛也有些細長,眼眸如墨玉般深黑,但又蘊含著異樣的光彩,靈動莫測。

  「你……」陸傾桉有些猝不及防,愣了一下才慍惱的抽回了手。

  「怎麼了?」許平秋有些不解。

  「沒什麼,你給就給,還摸了我好幾下,我都起雞皮疙瘩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有龍陽斷袖之癖。」陸傾桉沒好氣的回道。

  「你放心,你有我都不可能有。」許平秋沒營養的回了一句,然後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中。

  陸傾桉察覺到這個,決定再故技重施,坑一坑許平秋。

  她張口直接將丹藥吞了進去,熟練的收到了虛竅中,然後佯裝咀嚼了一二,露出被苦到的神色,這才吞咽了下去。

  李成周在一旁不免露出了些震驚的神色,他感覺陸傾桉是真的猛啊!

  不僅敢吃仰望星空,就連超級大補丸吃起來也毫不客氣,有種不顧自己死活的強大。

  「怎麼樣?」許平秋不由關切的問道。

  「哦,還成,感覺……效果很強勁。」陸傾桉點了點頭,打算順勢抽身而走,便又說道:「我去試試藥效,你們慢慢看,錢我先付了。」

  「等……」許平秋沒喊住陸傾桉,追出門時,她的身影已然不見。

  「這麼猴急?」李成周也有些愕然,他問道:「那丹藥真有用?不會等下在他人事的時候出人事吧?」

  「不知道,要不你試試?」

  「你怎麼不試試?」

  「那咱們也溜吧,不然真出事了被找上門多不好。」許平秋無視了李成周的反問,提議道。

  「我看成。」李成周點了點頭。

  …

  …

  另一邊,陸傾桉化作一道銀弧雷光,以極快的速度飛向霽雪神山,不過她並沒有先回山頂,而是先去了一趟地務院。

  她淺淺的看了一眼辣椒味的止疼丹銷售情況,無視了滿屏的留言,隻感嘆世上還是好人多,凈給她送貢獻點。

  之後她才回到了霽雪山頂,將易容祛除,去往了烏閣,打算看看樂臨清在不在,然後好好的整一整許平秋。

  所以等許平秋回來時,樂臨清自然也不再院落中盤坐,而是從主屋內傳來交談的細語聲。

  這聲音不是師尊慕語禾的,那麼是誰的就顯而易見了。

  許平秋不由感到一絲緊張,怎麼自己剛編排完大師姐,她就回來了,這不能這麼巧吧?

  但都到門口了,再轉身就走就不禮貌了,他便勇敢的推門走了進去。

  隻見樂臨清的身旁還緊挨坐著一個高挑的身影,她穿著一身淡藍精美的齊腰襦裙,寬廣的大袖如一片碧水雲湖,被她輕輕的穿在身上。

  在察覺到有人進來後,她便與樂臨清一同看了過來。

  許平秋在此刻忽然明白為什麼樂臨清說這位大師姐很像師尊了,因為她同樣充滿著仙氣。

  眉如遠山含黛,眸如秋水橫波,唇如桃花,膚如霜雪,靜坐好似畫中仙,唯有妙筆丹青,才可勾勒出這不屬於人間的絕色。

  許平秋忽然覺得,告示牌這事也不一定是陸傾桉錯,畢竟顏值即正義!

  而見到許平秋,陸傾桉臉上也露出一抹淺笑,然後便佯裝嗅到了什麼,黛眉不由一顰,柔聲問道:「小師弟,你身上好像有複雜的胭脂味,這是去哪兒了?」

  許平秋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老實話,他回來的時候還刻意用靈力沖盪了身上氣味,加上坐紙鶴吹了那麼久的風,這隔這麼遠,這大師姐都能聞到?

  這怎麼比樂臨清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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