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並沒有說如何進行,以及什麼任務,隻是提醒他時間地點,以及他的隊友,分別是李成周和憨憨虎。
「你在看啥?」陸傾桉見許平秋拿出令牌,也好奇的湊了過來,伸手觸及了令牌,「哦,原來是要讓你出去嚯嚯人了啊!」
「傾桉,你這話我怎麼聽著怪怪的?」許平秋扭頭看向她,隻覺得她話語好像是在損自己。
「不然呢,你在家就隻會嚯嚯師姐!」陸傾桉沒好氣的用手戳了戳許平秋的頭。
「沒啊,怎麼會呢?」許平秋選擇性失憶,站起身準備溜溜,「那什麼,時間寶貴,傾桉下次再聊。」
「呵,慫。」陸傾桉望著許平秋,紅唇輕啟,語氣帶著一縷不屑。
「嗯?」許平秋聞言,當即又扭頭看來。
陸傾桉神色一變,陡然乖巧了起來,眉眼彎彎,嬌聲嬌氣道:「哎呀,人家說讓你注意安全啦。」
「你變臉好快啊。」許平秋感嘆,「而且好夾,我好喜歡啊。」
陸傾桉白了他一眼,「半斤配八兩,你也是。」
走出屋內,樂臨清正盤坐在熾陽神藤前,十分刻苦,金焱煥燃而出,凝聚出金烏之態,明亮的輝光照耀著四方,將一切都鍍上了層聖潔。
陸傾桉有些躊躇不前,純陰之體的她最是討厭這種熾熱,忍受是能忍受,但主要是心中有些厭煩。
「我怎麼感覺臨清好像努力了,但又好像沒努力。」許平秋也停下腳步,沒有打擾樂臨清,隻是心中覺得奇怪,傳音給了陸傾桉。
「不知道,按我的經歷,臨清應該早就突破了才是,但師尊也沒說什麼。」陸傾桉微微搖頭,表示她看不出什麼。
樂臨清的修為似乎正處於一個奇怪的階段,當初在開陽國抓陳大朋時,她就距離玄定一線,但在遇到許平秋後,她的修為就彷彿被卡住了,十分古怪。
之前說是摸魚,但每晚也有在被動雙修,這比她自己修鍊還要快些,加上從七月開始,她也認真的開始努力了。
隻是,一連十幾日的努力似乎都沒有什麼成效。
困難在哪,樂臨清自己似乎知道,但她不願說,隻是說就是卡住了,再等等就好啦。
相比起她的困難,許平秋修行則很順利。
雖然凡蛻百日築基並沒有什麼清晰的界限,也沒人閑得蛋疼去劃分,但許平秋覺得硬說的話,還是能吹的。
比如:凡蛻前期、凡蛻中期、凡蛻後期、凡蛻圓滿、凡蛻大圓滿、半步靈覺、半步靈覺大圓滿。
而他現在就算半步靈覺大圓滿,卡在凡蛻至靈覺的極限上,想要突破不過是一念之間,隻是他忍住了。
提前突破雖然有宗門獎勵,但就不能參加天墟演武,也就是宗門大比了。
因為大比的範圍隻在凡蛻弟子,其他境界的弟子不需要刻意比武,他們會自己掐起來。
這點還是陸傾桉和許平秋說的,她同時將宗門大比稱為菜雞互啄,
而陸傾桉之所以這麼說,原因有二:
一、當年她那屆天墟演武沒人打得過她,但她提前突破了,沒法參與,血虧!
二、天墟演武的獎勵很豐富,其中有種極度牛馬的獎勵!
那就是排名前十的弟子會獲得一個頭銜,天墟十大高手,從天墟第一、天墟第二這樣排到天墟第十,有效期一個月。
重點是,這頭銜不單純是名義上的,截雲道君特意打造了一種奇葩的法寶,能夠懸浮在頭頂,將這個頭銜展現出來。
雖然這看起來有些中二和哈皮,但截雲道君十分熟練的制定了一條規則,那就是見到這個頭銜的弟子,必須大聲喊出來!
是的,從上到下,除了道君外,任何人見到這個頭銜,就必須喊!
毫不誇張的說,在這個獎勵出來後,凡蛻試煉的競爭力一下子就拉滿了。
我頂著這個頭銜中二歸中二,但你們迫不得已喊我天墟第一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當初,唐仙韻和虞子翎就獲得了這個頭銜,天天逮著陸傾桉薅。
在被薅了幾次後,陸傾桉學聰明了,她選擇了易容,讓唐仙韻她們找不到自己,命運的齒輪也在此刻轉動,從此天墟中多了一個叫『陸明』的街溜子。
而根據牛馬互相吸引定律,許平秋自然狠狠的心動了。
境界什麼的,可以先緩緩,這個人前顯聖,裝逼的大好機會他可不想錯過。
兩人駐足觀望的動靜也令努力修鍊的樂臨清停了下來,逸散的金焱匯聚收攏,眼眸睜開,不靈不靈的望了過來。
「怎麼啦呀,是又有什麼好玩的了嗎!」樂臨清一臉的期待,雖然最近是有在努力,但她還是覺得摸魚更快樂。
「有倒是有,但和我們沒有關係。」陸傾桉搶在許平秋前開口說。「是他要去嚯嚯人了。」
「凡蛻試煉嗎?」樂臨清好像明白了什麼,站起身,盛開的蓮蕊輕晃,宛若水面驚起漣漪,使得蓮梗搖曳不定。
「嗯,中午前要到地務院接取任務。」許平秋說。
「那這把劍給你用吧,我現在也用不上,而且等我突破玄定,師尊就會煉一把更好的給我啦嘿嘿。」
樂臨清手掌一翻,將金紋長劍拿了出來,然後抹去了自己的煉化,遞向了許平秋。
「好呀,謝謝臨清,但是臨清你要快點突破才行。」
許平秋見狀,美滋滋的將長劍接了過來,金焱一晃,這柄當初差點剁掉他的金紋長劍便被煉化。
雖然女人會影響拔劍的速度,但臨清不會,臨清隻會給我一把拔劍速度更快的寶劍!
這劍品階隻是法器,淬鍊才是金色,功能也沒有不講武德劍多,但勝在更加耐操和猛!
猛就猛在劍身上的刻法,畢竟是一位道君親自刻的,可以說這種等階的刻法在這把劍上,是很浪費的行為,其效果也簡單粗暴,能讓金焱產生的威能提升至少一倍。
「哎呀,會的啦會的啦。」樂臨清有些心虛的說道。
「劍鞘呢,我記得這劍是有劍鞘的。」陸傾桉望著金紋長劍,忽然說。
「啊?」許平秋略顯疑惑,「要劍鞘幹嘛,這不是往儲物袋裡一塞,隨取隨用嗎?」
「笨蛋,用劍不收鞘,裝逼少一半!」陸傾桉說出了劍修的至理名言。
「有道理!」許平秋恍然大悟,眼巴巴的看向了樂臨清:「臨清臨清,劍鞘呢?」
「唔,太久沒用,我要找找。」樂臨清眼眸放空,心神開始在儲物袋中翻來翻去。
不一會兒,一截劍鞘被她拿了出來,樂臨清喊道:「找到啦!」
「好耶。」許平秋左手將劍鞘接過,靈力嘗試探入其中,卻發現這玩意好像真就是個劍鞘,沒有特別之處。
「現在劍鞘到手,要不要我教你幾個裝逼的姿勢!」
陸傾桉神色略微有些迫不及待,說是教,但看上去,她似乎更想在許平秋面前裝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