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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並蒂蓮

仙子你聽我解釋 離境無生滅 5311 2025-07-30 11:56

  

  「靈海,黃庭開闢之顯化,周天,非以氣作主,以心到為妙訣……」

  許平秋盤坐在院子中,被迫進入到修鍊狀態,身雖陷入『泥濘』不可自拔,心神卻像是解脫了出來,變得意外活絡。

  尤其是,四周忽然間變得安靜極了,風聲葉響驀然消失,天地寂靜,這令許平秋不受控制的開始胡思亂想。

  心念如電,雜念如雪,猶如心猿躁動,策馬疾馳。

  他一開始嘗試強行靜篤,此舉卻如伸手捉風,心猿本非實際,如何捉拿?

  這反倒像是在『意馬』的屁股上用力揚鞭,不僅無功而返,還令雜念更甚。

  一念至此,許平秋自知不可為,便很果斷的選擇了擺爛。

  既然雜念不止,也無法遏制,不如想個透徹!

  雜念浮起又落,如同魚躍龍門般,一個魚頭陡然浮上心頭。

  許平秋無端聯想到了仰望星空,但比起之前的整活,他忽有了一種感悟。

  魚頭仰望著星空流轉,自身蔚然不動,那麼靈力於靈脈中運轉,不正如漫天星鬥?

  心即是『魚』,如諸天之中樞,終古不移,氣即群星,中樞為主,繞以中樞而轉!

  一念至此,許平秋頓感寧靜,心神存想之際,靈海汩汩開闢之時,又覺神若回光,如脫塵海,神魂正壯大一份。

  這似乎便是凡蛻修行之真諦,一般人虛竅未開難以察覺,但許平秋卻機緣巧合下提前掙脫了塵海,擁有了靈覺,更易察覺神魂變化。

  即得真諦,許平秋頓覺得心神輕靈了不少。

  群星如何運轉,中樞也不該有任何變化,那麼靈力即使再洶湧,心神也不該受困。

  於是,許平秋睜開眼,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但周天卻依舊還在運轉。

  院落內,陸傾桉和樂臨清都已不見,但四周卻留有幾張定風隔音的符籙。

  畢竟在霽雪山頂,不存在有外力幹擾,唯有天地間的變化,若遇風雨響雷,驚嚇之下便易出事。

  陸傾桉本意是好的,至少大部分修士都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修行,但可惜許平秋不是正常人。

  …

  …

  屋內。

  「師姐,我感覺…還是有點勒得慌……」

  「你……算了,我再幫你調調,下次可不準再背著師姐長肉了!」

  「噢……」

  軟榻上,樂臨清跪坐著,身子微微前傾,一隻手撐在軟榻上,另一隻手則挽著滑落的衣裳。

  今日沐浴完,陸傾桉便拉著她,說是又有一套新衣裳,是下午她提著龍魚在街上炫耀時瞅見的,是套並蒂蓮主題的衣裳,適合姊妹間穿。

  她一時心癢,便買了一套回來,然後不出意外,她穿起來感覺有點小空,但倔強的她又覺得這不是完全的空,樂臨清則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在衣裳有刻法,可以人為調整尺寸,就如同之前陸傾桉令襦裙變長變短一樣。

  陸傾桉便側坐軟榻上,左手還戴著那串紫藤玉石手鏈,輕搭在樂臨清的肩胛上,另一隻手則輕撫著弔帶,靈力湧動,緩緩調節尺寸。

  夜晚,四下寂靜,她們交談雖親昵,聲音不大,但還是零星幾句被走到門口的許平秋聽見了。

  「你們在說啥,讓我看看!」許平秋抱著強烈的求知慾和探索精神,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

  目光落在了軟榻上,他頓時有被驚艷到。

  隻見樂臨清微傾著身子,青絲如雲,盤繞於腦後,隻餘晶瑩的耳邊垂落下兩縷,如素雅的菡萏。

  可目光再往下,衣裳卻並非如此,青綠桃粉的袖衫順著雪玉香肩滑落,一根珍珠肩帶微壓著精緻的鎖骨,艱難的銜住弔帶。

  弔帶上,綉著片片艷麗的蓮花瓣,桃粉嫣紅,仿若真簇擁著白而圓潤的蓮子,因為勒的太過緊實,蓮子有些輕微變形,仿若被逼迫的隨時都有可能跳脫,誘惑香艷至極。

  陸傾桉則輕依在樂臨清身後,青絲未被束縛,垂落披肩,眼眸眉宇間泛漾著清媚之意。

  可身上的衣物卻顯得淡雅尋常,弔帶上隻綉著素白的蓮花瓣,不過在青綠裙擺下,白皙修長的大腿刻意探出,稚嫩柔粉的足尖輕點在地,如嬌弱的花骨朵兒,令人心生憐惜之情。

  這套並蒂蓮的設計並非是兩朵蓮花都盛開,而是一朵含苞待放,一朵艷艷而開。

  清媚的陸傾桉穿著素雅,而淡雅的樂臨清穿著艷媚,這種反差拿捏的恰到好處,如果將衣裳互換,或許就沒有這般驚艷。

  許平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頓悟,原來是有好看的!

  「你怎麼就能動了?」

  陸傾桉有些驚疑,這不太應該啊,就算許平秋再天賦異稟也得花上一兩個時辰消化才是。

  不過,她還是特意解釋了一句:「我先說好啊,你不要想太多,我和臨清換這身衣裳可不是刻意給你看的,你隻是有幸看見了。」

  「是是是,這是本面首的榮幸,接下來就輪到本面首盡職儘力的侍奉了!」

  許平秋在此刻十分坦然了接受了面首的身份,走上前便欲照拂這對並蒂蓮。

  「你…你現在被解僱了!」陸傾桉望著許平秋走上前,下意識貼近了樂臨清。

  「哦?」痛失面首身份的許平秋選擇了開始拷問陸傾桉:「那我還記得某人下午打賭說要暖床呢,臨清你還記得嗎?」

  「臨清臨清!」陸傾桉見狀,便選擇吹耳邊風,撒嬌般的央求著,試圖讓她忘記這回事。

  「嗯…」被夾在兩人中間的樂臨清有些不知所措,乾脆伸手捂著耳朵,啪嘰一聲,倒在了軟榻上,說了句「哎呀,我睡著啦!」便閉起了眼。

  「……」陸傾桉看著不靠譜的樂臨清,隻好拿出了準備好的說辭,開始詭辯:

  「暖床可以,但問題是我暖不了啊,我倒是可以給你冷床,但我隻答應了暖床,沒說冷床是不是。」

  「哦,我明白了!」許平秋坐在軟榻上,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強行理解道:「傾桉你的意思是指暖床前要再做點熱身運動咯?」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過分解讀!」

  陸傾桉有些羞惱,完全沒有了往日作弄時的威風,反而有些小慌,剛剛刻意伸直撩撥的大腿也不由縮了起來。

  「那傾桉你剛剛是什麼意思?」許平秋伸手揪住了她的微涼纖細的腳踝,微微使勁,便將她躲閃的身子拉了過來。

  「我…我腿長,還不能伸直來嗎?」陸傾桉足尖輕轉,想要掙脫許平秋灼熱的手掌心,語氣比剛剛還要慌亂。

  「哦,是這樣啊?」許平秋輕撫起她柔軟的足心,如呵護稚嫩的花骨朵兒般,輕擷過她的足趾。

  「你…快…快放開我!」

  陸傾桉聲音有些打顫,足間不斷求饒般收縮著,許平秋純陽之體的體溫加上這種撫摸,對她而言有些犯規過頭了。

  「放,這就放。」許平秋果真放開了她的腳踝,但伸手又順勢摟向了她的纖細的腰肢,趁其不備,直接將她扛到了肩上。

  「你幹嘛!」陸傾桉猝不及防,青絲披落著,雙腿輕踢,想要從這羞人的姿勢掙紮出來。

  「熱身完了,你該暖床了呀。」許平秋認真的說道,另一隻手則將樂臨清也抱了起來。

  「哎呀!」樂臨清裝模作樣的驚呼了一聲,然後便安然的縮在了許平秋的臂彎中。

  陸傾桉看著樂臨清這誇張的表演,也懶得掙紮了,和鹹魚一樣掛在了許平秋身上。

  來到床邊,許平秋將兩人放下,陸傾桉冷哼了聲,說:「說好了,我隻是給你暖床,你要是動手動腳,我在床上也會揍你的!」

  放完狠話,她便默默的睡到了一側,彷彿接受了暖床的命運。

  「哦。」許平秋敷衍了應了聲,便睡到了中間。

  樂臨清很自然的抱在了許平秋身上,靈力貫通在了一塊,進入了雙修狀態。

  「好啦好啦,不要吵啦,一起睡覺覺吧,更暖和呢!」

  樂臨清在許平秋身上蹭了蹭,找到了個舒適的位置,柔聲相勸著,試圖讓他倆和諧的睡覺覺。

  「嗯。」陸傾桉微微應了聲,但還是縮著身子,有些躲著許平秋。

  過了一會,樂臨清靠千秋決入睡,呼吸漸漸均勻。

  但陸傾桉卻沒有入睡,隻是又過了好一會,她忽然說了一句::「臨清可真好啊……」

  從捂耳裝睡開始,樂臨清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卻默許縱容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因為你也很好,所以臨清才會如此。」許平秋看出了她話中有些自責,伸手便欲將她摟過來。

  陸傾桉能看出來的,他自然也能看出來。樂臨清雖然很多時候顯得嬌憨,但這種事情她也知道兩人看的出來,一切都在心照不宣中發生。

  樂臨清的心思其實也很簡單好猜,她喜歡許平秋,但也喜歡陸傾桉,前者的喜歡或許和後者的喜歡有些不同,但都是她所珍視的關係。

  她不想因為其中一段關係而斷絕另一段,如果許平秋能對陸傾桉好,陸傾桉也能對許平秋好,在她眼裡,這也是很好的事。

  陸傾桉便是因此自責,當初在整活的時候,她並不知道樂臨清對許平秋的情感,等到察覺的時候……

  猶豫了一下,陸傾桉還是順從的依偎了過去,嘆了口氣,感嘆道:「還是讓你這個可惡的面首得逞了。」

  …

  …

  一覺悠悠醒來,許平秋髮現陸傾桉已經不見了,隻有樂臨清在床上倒騰了一二,再度悠哉開始了回籠覺。

  來到廚房,許平秋髮現桌上又整了一碗昨晚的那種面,並且還加量了。

  似乎察覺到許平秋很是耐測,陸傾桉便大膽的加大了劑量。

  不過驪珠的功效確實很強大,許平秋感覺這樣吃下去,或許能提前在百日內將靈海開闢完整。

  就是廚房裡原本放在角落的一袋子驪珠不見了。

  許平秋不由拿出了令牌,好消息是沒有再看見陸傾桉炫耀的訊息,壞消息是,陸傾桉上了天墟日報。

  更壞的消息是,明明炫耀是陸傾桉,但火的卻是許平秋。

  因為那兩二貨的整活,評論區全是踏海禦龍真君的名號,全是在那祈禱永不空桿啥的。

  許平秋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是整活,還是天墟真的有那麼多釣魚佬。

  隻能說,希望師尊沒有看天墟日報的習慣,不然……

  憂心忡忡的吃完早膳,許平秋又陷入了茫然中,他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仔細一想,又好像可以再躺躺。

  於是,他決定開始詳細擬定一個計劃安排表。

  暫時按照一周七天的制度開始排列,比如第一天煉器,第二天煉丹,第三天畫符,後面主要任務暫時留空,如果沒有就三天依次循環。

  至於禦獸的話,許平秋感覺白虎這傢夥好像會自己禦自己,可以掛機放養。

  禦鬼的話,暫時考慮一下,畢竟除了爹打之術外,他對於禦鬼不是很感興趣。

  仙食可以塞到每日早晚,在實戰中鍛煉,劍術則暫時晚上找陸傾桉挨打,或者遠雲間講課再說。

  至於金焱的運用法,加上純陽真火,還有每周給李成周搞點新品薅他羊毛等等,他都羅列了出來,見縫插針的安排起來。

  樂臨清不知何時也摸魚了過來,今日她沒有換衣裳,而是依舊穿著昨晚的那身好看衣裳。

  不過她還是用了許平秋送的抹胸約束了些,不然走路會晃來晃去的。

  見到許平秋正在羅列計劃表,她似乎對此很有經驗,一個勁的給許平秋出謀劃策。

  安排了許久,許平秋看著詳細的計劃表,莫名的有一種成就感,樂臨清也覺得自己幫助了許平秋,不能算是摸魚。

  在兩人互相成就的時候,陸傾桉拎那袋驪珠,有些過癮的走了進來,見兩人圍著桌子塗塗寫寫,不由好奇的湊了過來。

  「哦,計劃表啊!」陸傾桉看了一眼,不由打趣道:「安排的挺好的,但可惜啊,上一個這樣詳細安排計劃表的,到現在還卡在玄定前呢。」

  許平秋不由看向了一旁樂臨清,這話說的,幾乎就差指名道姓了,難怪在安排的時候,樂臨清顯得那麼熟練。

  「哎呀,那說明計劃表不適合我嘛。」樂臨清為自己辯解道。

  「那估計沒過多久,聰明秋秋也會學你這話了。」陸傾桉很是肯定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許平秋為了證明自己,當即將計劃表收起,出門開始了今天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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