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他們吃什麼了?」
「放心吧,不是肉。」
白夏:「……你有什麼陰謀?」
好看的眸子微眯,警惕地看著他。
司馬宸無語,他對一群小和尚能有什麼陰謀,「沒有,就是發現了些好的吃食,拿過來和師侄們一起分享。」
小肥毫不吝嗇地贊道:「阿宸哥哥真是太好了。」
司馬宸:你怎麼還叫我哥哥!
「你們能不能別叫我哥哥?」
小肥動了動鼓囊囊的大嘴,「叫什麼?」
其他小和尚也一臉懵懂的看著他。
司馬宸頓住,蹙著眉頭,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到女師叔的另一半叫什麼。
師嬸?師婆?師姑?
司馬宸扶額,「算了,就這麼叫吧。」
白夏樂的不行。
吃過早食,兩方人馬在膳堂門前告別。
「師叔,要不要我們送你?」
司馬宸的臉瞬間就黑了,白夏笑道:「不用,這條路我熟悉的很,你們快去上課吧。」
看著有些擔心的師侄們,白夏心裡滿滿暖意,「放心吧,阿宸哥哥不會傷害我的。」
「阿宸哥哥你說對不對呀?」
司馬宸垂眸蓋住眼底的思緒,想說什麼,發現喉間幹啞,低聲「嗯」作為回答。
兩個人走在小石路上,白夏有些詫異於他的安靜。
「怎麼了?」白夏問他,停了幾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不會生師侄們的氣了吧。」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
「那你怎麼這麼安靜?」
司馬宸看著沒心沒肺的某人,無聲嘆氣。
「師母說,讓我教你讀書,不要荒廢了。」
「什麼時候說的?」
「昨天。」
「可是李奶奶沒有跟我說呀。」白夏疑惑,昨日去見李奶奶她根本就沒有提起這事。
「......師母同我說了。」
「好吧。」白夏想著可能是昨日人太多了,李奶奶忘記跟她說這事了吧。
反正她每日下午也是看書的,有個人教能為她解惑也挺好。
司馬宸心情頗好,將白夏送到客苑才回了自己的小院。
慶帝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哼,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爹娘喲。」
「我和你母後千裡迢迢來看你,你倒好,一大早不見人影了。」
司馬宸背著手,「這不就回來陪你們了嘛。」
皇後將人喚到眼前,溫柔地看著這個小兒子,「確定了?」
「確定。」
「可是,白家人不大樂意將小夏嫁入皇家。」
司馬宸自信滿滿,「他們會同意的。」
皇後挑眉,看來兒子有辦法了,「母後看好你。」
她也不擔心,司馬家的男人,死纏爛打的本事人人都會。
「下午我要帶著你娘出去走走,你守家吧。」
司馬宸:「......。」
您老偷偷跑出來皇宮來也不知道安分些。
「知道了。」
守家是不會守的,他要去找夏夏上課。
起身去找了負責皇帝安危的頭領,做了一番布置。
自家爹愛跑,安全要放在第一,雖說他們悄悄出京,知道的沒有幾個人,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白家人吃過午食,剛回到客苑,就見小七帶著人送來了一些東西,還扛了幾根翠綠的竹子。
「鄉君。」
「小七,許久未見,去哪裡了?」
小七想起這些天的水深火熱,淡定道:「去出任務了。」
「這些是主子吩咐送過來的東西,給您和老太爺、老夫人的。」
小七身後的人將東西放下,白夏看了看,「這是......竹編?」
是一套嶄新的竹編工具,另外一個精緻的木製盒子裡放了三串佛珠。
幾串佛珠有長有短,「分別為三十六子、五十四子和一百零八子。」
「剩下這一盒是給姑娘的。」
給白夏的東西小七沒有打開。
白老頭看著那些竹編工具開心不已,「哎喲,這個好鋒利。」
方婆子不認得那些佛珠的材質,隻道:「哎喲喲,這些佛珠做的真好啊,圓潤有光澤,還有點木香。」
白老頭連連感慨,「阿宸真是有心了。」
他在天龍山這麼些天,最想念的就是他的竹編啦,現在有了這些東西,直接坐在院子裡就開始破起了竹子。
「這些得不老少錢吧,跟伯娘說說這些多少錢,伯娘將錢算給你。」
小七,「......。」
「不值當多少錢,都是很普通的木材做的。主子見老夫人您沒有佛珠,正好他那裡有幾個放著堆塵,讓我給老夫人您送來。」
白夏在心裡暗罵自己粗心,這麼多天了居然都沒發現,回想了下,好像聽經的人手裡都拿著有佛珠。
「阿宸有心了。」方婆子高興極了。
小七送完禮就離開了,留方婆子和白老頭高興地看著自己的禮物,連午覺都沒有睡。
白夏捧著她那一份回屋裡,打開一看,裡面是兩套首飾。
一套白玉首飾,一套祖母綠首飾,樣式款式都很新穎,白夏一眼就喜歡上了。
白夏看著這兩套首飾,想著該回什麼禮好呢。
握著炭筆在紙上漫無目的的畫著,最後決定設計一款情侶對戒和玉佩。
對戒好設計,白夏本身就喜歡簡約風的,沒有設計的太複雜,玉佩就太難了。
主要是想出來什麼樣的圖畫比較好。
司馬宸來的時候,白老頭還興沖沖地在片竹篾。
「爺爺,這些工具可還趁手?」
白老頭樂呵呵道:「趁手趁手,又鋒利又齊全。還有那佛珠,你阿奶也喜歡得不得了。」
「您和阿奶喜歡就好,小夏呢?」
「在東廂呢,怎麼了?」
「師母讓我來給她上課。」
白老頭往外頭看了看,「地主老爺和夫人沒來?你不用在小院陪陪他們?」
司馬宸真的懵了,想了半天大概猜到他嘴裡的地主老爺是誰,「他們出去遊玩了,不要我陪。」
「哦,那行,那你去吧。」
說完又專心緻志片竹篾,他完全沒有覺得讓司馬宸教白夏上課有什麼不妥。
東廂的門是開著的,他走到門口就見白夏揪著自己的頭髮,一副苦惱的樣子,手上握著筆不知道在做什麼。
「寫什麼呢?」
白夏擡頭,「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