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你覺得玉佩用什麼圖案好看?」
「想要玉佩?我那裡收著不少,過幾日拿過來你挑挑。」
白夏:「......福王殿下果真財大氣粗!」
她不無遺憾道:「既如此,我這送給男朋友的禮物就不需要了吧。」
司馬宸立馬直了腰,「要!你想畫什麼圖案,我來幫你畫。」
白夏立馬讓位,「阿宸覺得什麼圖好看呢?我原本打算畫一個圖案,分成兩個月牙形狀,你一半我一半。」
「爺,您好好畫,小的為您研墨。」
司馬宸失笑,想了想提筆慢慢畫來,一邊還趁機教起白夏畫畫的技巧來。
白夏「嗯嗯、啊啊」的表示明白了、
明白是一回事,至於畫又是一回事。
對於沒有畫畫天賦的人來說,手會不受控制的畫出和腦海裡不太一樣的東西來。
三字總結:學廢了。
白夏看著司馬宸的畫,實在是驚艷。
她上次畫風扇車的圖就知道他的畫好,這次的玉佩畫的更好。
難怪慶帝會讓她跟阿宸學畫呢,他完全有這資本吹噓自己的兒子啊。
「想什麼呢?」
「伯父說讓我跟你學畫畫。」
司馬宸勾唇,「上完課再學畫,你看這圖案怎麼樣?」
「嗯,挺好。」
「哪裡好?」
白夏:「......就好看。」
司馬宸無言,「你沒看出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嗎?」
白夏盯著那張畫使勁看,似要看出一朵花來,「你也太厲害了,居然用五個字畫出一個玉佩圖案。」
司馬宸面無表情,「......是宸夏。」
白夏:「......。」
這尷尬了。
「唉~~~明日我讓人送去刻出來,我認識一個很有名氣的雕刻大家。」
「可是,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怎麼好讓你送去刻呢?」
司馬宸定定地看著她,「咱倆還分彼此嗎?」
好似白夏若敢說『是』他就要咬死她般。
白夏身子抖了抖,「呵呵呵,你說的是,那、那這個順便也做了吧。」
「戒指?畫的不錯。」
戒指白夏是用心畫的,上面還標註了用什麼材質,然後還有刻字什麼的。
「這對戒,咱倆一人一個。」說著又有些遲疑,「這款式你喜歡嗎?」
「隻要是你畫的,我都喜歡。」
白夏捂著胸口,是心動的感覺。
兩個人說完了私事,開始正式上課。
一上課,司馬宸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又冷酷又無情。
尤其是在教白夏畫畫,他實在覺得匪夷所思,「跟你說的都懂,為什麼畫出來的就不一樣呢。」
「哦,是因為我學廢了。」
司馬宸懵,「什麼?」
白夏低頭,繼續作畫。
看著她一遍遍地畫,司馬宸忍無可忍,站在她身旁,一手握住她拿筆的手,「這樣畫。」
白夏回頭看了看,這姿勢像極了她初學寫字時她老媽抓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樣子。
「別走神。」清清冷冷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溫熱的氣息似乎噴灑在她的耳後,白夏回神。
回什麼神!你靠的這麼近我怎麼回神!!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些些。」
司馬宸偏頭看她,「什麼?」
白夏也偏頭看他,「我說,你稍微離遠一點點。」
兩個人的距離極其的近,呼吸相纏,四目相對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氤氳而起。
「小夏妹妹......」
司馬宸倏然站起身,白夏坐正身子,捏著筆胡亂畫了幾根線條。
雲陽一陣風一樣跑過來,看到司馬宸來了個緊急剎車。
「阿、阿宸哥哥,你怎麼在這裡?」雲陽瞪大了眼睛,忙忙靠牆站好。
白夏:「......。」
司馬宸涼涼地看著她,「你來做什麼?」
不知為何,雲陽覺得這語氣比以往的清涼還要冷。
顫了顫,「來找小夏妹妹玩兒。」說完低下頭,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
白夏無語,你一副被罰站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夏夏要上課。」
「哦哦,我知道了,夏夏要上課,那、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像來時一樣逃了。
雲陽直跑到自家院子裡才敢停下來喘氣,「夏夏要上課?夏夏.....夏夏!!!」
雲陽瞪大眼,擡頭望天,確認了下太陽的位置和往常沒有兩樣。
「佛祖啊,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啊。」
雲陽走出去,剛剛迤邐的氣氛全然消失無蹤。
白夏特別好奇雲陽對司馬宸的態度,「為什麼她那麼怕你?」
「......小時候一起上過幾天課。」
白夏:「......。」
她好像有些理解雲陽為什麼看見司馬宸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了。
晚食,三個人在客苑吃的。
方婆子回來時司馬宸還沒有走,方婆子看到司馬宸特別熱情,一個勁兒地誇他有心。
司馬宸嘴角輕勾,看起來不似以往冷冽,「阿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阿奶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喜歡極了。」她今日拿著佛珠去人都說她這佛珠好。
「阿奶啊,都不知道怎麼謝謝你喲。」
司馬宸皺眉,「阿奶又跟我生分了,一家人何以言謝。」
方婆子看著眼前的少年,真的是越看越滿意啊,她覺得自己眼光真的好,一眼就相中了他做孫女婿。
她就是忍不住擔心,往後若是對不起小夏可怎麼辦。
晚上,方婆子又跟白老頭說起了這件事。
「哎喲,這麼好的孫女婿誒,咱家配不上可怎麼好哦。」
想想這麼好的孫女婿要被別人家搶走她就不甘心。
但是他家門第太高,她又怕白夏嫁過去受委屈,到時候娘家人不好給她做主。
帶著這種複雜的心理,方婆子一晚上都睡不好。
白老頭煩的不行,「那就讓錦澤兄弟好好讀書,將來考上進士當了大官,那也能嫁皇帝的兒子嘛。」
方婆子又猶豫了,「那進士那麼好考的,等錦澤考上了進士,小夏都多老了。」
白老頭:「......。」
他煩躁的開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麼樣?他家那門第,也不可能降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