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發出一聲大吼,可卻沒有一個答案。
等我心情複雜地和梅雪嫣一起回到家,周疏桐早就到了。
她知道我家備用鑰匙放在哪,宵夜到了,直接先進來了。
剛走進門,周疏桐就迎着我胸口來了一拳,「你小子行啊!
竟然能把梅姐姐帶回來,哎……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
梅雪嫣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不小心把你給他那兩萬塊錢的事說漏嘴了。
」
周疏桐頓時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迎着我複雜的目光,莞爾一笑:「我這不是想幫你渡過難關嘛!
誰想到被梅總給賣了,這樣吧!
你要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這兩萬就當我借給你的,你有錢了再還我吧!
」
我頓時露出一抹苦笑,「我……我沒說心裡過意不去啊!
」
「……」
我随口開了個玩笑,把這兩個女人逗得前仰後合。
梅雪嫣雖然已經喝了不少酒,但氣氛一上來,她非要再陪我們喝點兒,我怕她萬一真喝多了,我們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酒後亂來……
我越想越怕,看她主動打開了一罐啤酒,心裡糾結了一下,鬥膽冒死進谏:「梅姐,你剛才已經喝不少了,要不我給你開瓶可樂?
」
梅雪嫣揚了揚細彎的柳眉,一雙水汪汪的杏眼,仿佛會勾魂似的,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怎麼這麼緊張?
怕我晚上吃了你?
」
我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我是怕自己表現不好,讓你失望。
」
「……」
這種玩笑,我也就僅限于和林菲菲,梅雪嫣,周疏桐三個人開,她們都開得起玩笑,說什麼也不用考慮太多,反正這個話題是梅雪嫣先挑起來的,我隻是打蛇随棍上。
梅雪嫣不怒反笑,她一笑起來,額頭的碎發随風飄揚,那雙杏眼也迷離起來,平時那種清冷的氣息忽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妖媚的感覺。
她風情地白了我一眼,然後看着周疏桐,輕笑了一聲,「你想多了,既然疏桐和你是鄰居,今晚我就去她那暫住一晚了,疏桐,你不介意吧?
」
周疏桐莞爾一笑,然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笑眯眯地說道:「我當然不介意,反正我家也是兩居室,隻是有的人,可能要失望了。
」
我趕緊捂住了腰,嘿嘿一笑:「不!
我得謝謝你,救了我的狗命!
」
「呸呸呸!
你得自罰一杯!
」梅雪嫣沒好氣地對我說。
自罰就自罰,在兩個美女面前,我當然不能認慫,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制造困難也要上。
和兩個美女推杯換盞,我覺得什麼煩惱都忘了。
房子被燒,借錢的煩惱,這些統統都被我抛在了腦後。
我發現這兩個女人都特别能喝,十幾罐啤酒,很快就被我們消滅了。
她們倆雖然喝得面若桃花,但眼睛越來越亮,雖然我和梅雪嫣喝過一次酒,那次她成功把自己灌多了,但那次她心情不好,今天可能是氣氛到位了,她喝得很嗨,大有越戰越勇的感覺。
周疏桐買完的酒都喝光了,我暗暗松了口氣,心想總算結束了,可沒想到周疏桐忽然伸腿輕輕蹭了我一下,醉眼迷離地看着我,「餘斌,酒沒了,你和我去趟我家,再拿點兒呗!
我家裡還有。
」
我哭笑不得,硬着頭皮說道:「要不……今天喝到這兒就得了,我怕……」
「怕什麼怕啊!
難得今天喝得盡興,今朝有酒今朝醉。
」
梅雪嫣也點點頭,「對,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明天也不上班,咱們該喝喝。
」
我看了她一眼,頓時有些無奈,她的耳垂,脖頸兩側,都泛着誘人的绯紅,水杏般的眼睛也盡是迷離,那雙飽滿的嘴唇,被酒精潤澤得更加
誘人。
還沒等我開口,周疏桐就拽着我往外走,她走路的姿勢歪歪斜斜的,雖然說話還很有理智,但身體已經快不受控制了。
她光着腳就往外走,我一陣無語,趕緊追上她,這才阻止了她光着腳推門就走的舉動。
我歎了口氣,彎腰蹲下,拿起她的人字拖,逐一幫她穿上,這才扶着她,歪歪斜斜地往她家走。
拿完酒,我一隻手扶着她,一隻手拎着酒折了回來,然後三個人又喝了起來。
她們倆的酒量都在我之上,又幾罐啤酒下肚之後,她們還有說有笑的,我卻感覺頭重腳輕,酒精逐漸麻痹了我的神經,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看書菈
後來發生什麼,我徹底斷片兒了,醒來以後,我躺在自己的床上。
我愣愣地看着雪白的天花闆,大腦像剛開機似的,逐漸才有了意識。
醒來以後,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一點勁兒也沒有,頭疼得像裂開了似的。
我有氣無力的在床上躺着,昨晚後來都發生了什麼,我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了,這兩個女人太能喝了,竟然把我給灌多了!
昨晚我們明明在客廳喝酒,可一覺醒來,我卻躺在床上,看來是被她們扶過來的,看來她們沒喝多,還知道把我放在床上。
我忽然意識到哪有些不對勁?
愣了一會兒,直到我看到我昨晚穿上的衣服,都被胡亂地扔在地上,我才猛然醒了。
卧槽!
誰給我脫的衣服?
我垂死睡中驚坐起,低頭看了看,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還好,至少穿着一條短褲。
松了口氣的同時,我心裡竟然又有些小小的遺憾……哎!
這都是有賊心沒賊膽鬧的。
我翻身下床,就這麼直接往外走,我記得昨晚周疏桐說過,梅雪嫣去她那睡,所以我也就沒多想,直接推門而出。
我迷迷糊糊地往外走,眼睛隻睜開了一條縫,剛打開門,沒走出幾步,忽然就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撲通!
哎呦卧槽!
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腳下踉跄了幾下,整個人順勢往前撲了過去,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趴在了地上。
但奇怪的是,身體與地闆短兵相接的觸感并沒有傳來,而是一種柔荑,光滑的觸感。
「啊!
」
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子下面,忽然想起了一個熟悉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