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塵,你方才……是忘記陸晚風了?
”
看着敖塵的異樣,蘇文臉色漸沉。
“我沒有啊。
”
敖塵連忙否認道,“我在金陵守護了晚風小姐數月,我怎麼會忘記她?
”
“倒是主人。
”
“您可知道,晚風小姐的胎脈,為何無恙了?
”
“暫時我還沒頭緒。
”蘇文搖了搖頭,“但可以肯定,晚風體内的死脈,的确已經孕有生命了!
”
“這麼說,我很快就有小主人了?
”
敖塵驚喜道。
但蘇文卻沒有回答,反而歎息一聲,“敖塵,時間不早,你也該去蜀州了。
”
“我知道了,主人。
”
敖塵知道,主人牽挂秦雨沫,于是他便離開了月季别墅。
等敖塵走後。
蘇文這才神色悸動的深吸一口氣,“為什麼晚風魂海中的景色,變了……”
“這是好還是壞?
”
上一次,蘇文前往妻子的魂海,他看到了姜雨生複活自己的畫面。
而這一次。
蘇文則看到了自己和姜雨生拜堂成親的一幕。
“那女人,她應該是姜雨生,沒錯吧?
”
回想之前那穿着紅霞霓裳,戴着紅色頭紗的妙曼身影,蘇文若有所思道。
他雖沒能掀開對方的頭紗。
但……
無論是聲音,還是體态,那紅衣女人都和姜雨生,完全吻合。
再加上安汶口中的姜師姐稱呼,蘇文有九成把握,對方就是姜雨生。
可是?
姜雨生不是死在萬年前的瑤池了麼?
對方又為何……
“蘇文,我怎麼睡着啦?
”不等蘇文多想,如今他面前的陸晚風已經醒了過來。
“晚風,你應該是太累了。
”
蘇文輕笑一聲,“我扶你去床上。
”
“不要。
”
陸晚風傾吐香舌道,“我要你抱我過去。
”
“好……”蘇文抱着陸晚風上床。
“老公,你這次回來江南,為什麼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着眼前六神無主的蘇文,陸晚風忍不住開口,“如果我的病治不好,那就不治了。
”
“我……”
“晚風,你的病能治好。
”出聲打斷陸晚風,蘇文信誓旦旦道。
“其實,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
擡頭看着蘇文,陸晚風突然說道,“認識你之前,我隻能坐在輪椅上度日。
”
“當時我就在想。
”
“如果有一天,我能站起來,圍着紫陽湖走一圈,那麼讓我付出性命,我也心甘情願。
”
“後來我的願望不光實現了。
”
“我還成為了江南才女呢。
”
“你說,我有過這麼光彩的人生,我還有什麼不能釋懷的?
”
“我娘總說。
”
“得到一件東西,就要失去另外一樣東西。
”
“我得到了你,就算……”
“晚風,你放心,你不會失去任何東西。
”再度出聲打斷陸晚風,蘇文鄭重道,“我會治好你。
”
“嗯……”
得到蘇文的許諾,陸晚風隻輕輕點頭。
其實她方才這麼說,就是不希望蘇文有太大的壓力。
“睡吧,時間不早了。
”
走到床頭,蘇文幫陸晚風關燈。
“那你呢?
”
陸晚風看向蘇文。
“我去一趟麓月商會。
”
蘇文也沒隐瞞。
“可以明天在去麼?
”陸晚風貝齒輕咬着薄唇,她眼巴巴說道,“我想你在我身邊陪我。
”
“好。
”
蘇文沒有拒絕妻子。
……
一夜無話。
第二天。
蘇文還在熟睡,結果,一陣兒電話鈴聲就吵醒了他。
“老公,周子陵找你。
”
陸晚風将電話遞給蘇文,她小聲道,“似乎是因為九州之心的事情。
”
聞言,蘇文直接挂了電話。
他此次歸途九州,還有一堆兒事情要處理,哪有功夫幫陸宣儀等人尋找九州之心?
“老公,你挂了周子陵的電話,會不會有些不妥?
”
目光遲疑的看向蘇文,陸晚風忍不住道,“要不了多久,周子陵就要擔任江南司使,我們家現在得罪他,隻怕今後……他會給你穿小鞋。
”
“放心,周子陵當不了江南司使。
”
蘇文嗤笑一聲。
“啊?
這是為何,難道周子陵此次突破武道大師會失敗?
”
陸晚風不解,但蘇文卻沒回答,而是親了一下她額頭,“晚風,周子陵再打電話,你直接挂了就行。
”
“我現在要去一趟麓月商會。
”
“那你中午還回來吃飯麼?
”陸晚風問道。
“回。
”蘇文點頭,“最近幾天,我都回家吃飯。
”
“那我讓我媽過來做……”
陸晚風也知道,自己懷孕在身,不好忙活。
……
同一時間。
陸家别墅中。
劉雯彤看向面前周子陵,她神色頗為着急道,“老公,那蘇文怎麼說,他還不肯幫我們辦事麼?
”
昨天陸家在江南找了一晚上九州之心,可卻無果。
故而陸家打算借用麓月商會的力量。
但麓月商會是蘇文的。
沒有蘇文點頭,麓月商會可不會賣陸家面子。
“幫?
哼!
那蘇文直接把老子電話挂了!
”迎着身旁妻子的目光,周子陵惱怒道,“蘇文這個蠢貨!
”
“眼下千載難逢的機會巴結大皇子,他居然不懂珍惜?
”
“真是草了!
”
“找不到九州之心,大皇子遷怒下,他蘇文又豈能置身事外?
”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劉雯彤急得都快哭了。
”
“算了,我們慢慢找吧。
如今在江南,我也有一些人脈。
五天時間,咱們應該可以找到九州之心。
”
周子陵嘴上說着安慰妻子的話,但他心中,卻沒有一點底氣。
……
另一頭。
蘇文離開月季别墅後。
他已經來到了麓月商會。
“蘇總?
”
麓月商會的董事長室,陳百富看到蘇文走來,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陳經理,好久不見了。
”
蘇文笑着拍了下陳百富的肩膀。
“蘇總,您可算是回來了,您若再不回來,我們的麓月商會,隻怕要垮台了。
”
陳百富如找到救命稻草般,他眼眶泛紅,聲音也布滿委屈,“鴻爺的人整天來我們麓月商會借錢。
”
“每次借錢。
”
“他們都不還,我現在隻能躲着他們,根本不敢在金陵市露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