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家武道高手退下後,一群醫者跑過來,看着藥方經過一段時間推算後,連連點頭:“這方子有斷骨續筋的藥效,上等藥方。
”
說完又打開兩包藥材:“沒錯,這些與藥方的藥材配得上。
”
司馬封大手一揮:“那就批量生産,這人情無需醫聖山,我們司馬家來領!
”
一名大夫尴尬地道:“大少爺,你确定嗎?
這藥材有些貴……”
“治好一個人,醫聖山需要十副藥,而且每位傷兵收一百兩銀子治療費,我們按照成本價,才能花幾文錢?
”
“不…不……大少爺,光成本,每個人就需要一千多兩銀子,所以醫聖山完全是賠本治療。
”
司馬封撓了撓頭,看向鐘老:“我…我懵逼了!
”
“老夫也他媽在懵逼中……”
鐘老心中暗道,可卻不能說出口,隻能疑惑道:“難道真的是醫聖山自發的下山救世?
”
“可不對勁啊,治好一個人就賠九百兩,七萬人他們哪來的銀子賠?
”
“有沒有可能是衛淵……”
司馬封第一個反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衛淵那狗東西,貪财好色,到手的銀子還能吐出來,老子他媽今後不姓司馬改姓衛……”
說到這,鐘老不放心地對斥候道:“那一億兩銀子,衛淵放在什麼地方?
”
“客棧的院落中,重兵把守,不讓任何人靠近!
”
司馬封一攤手:“看吧,我就說那貪财好色的狗衛淵不可能幹出這種事,現在我們可以按照計劃執行了?
”
鐘老搖了搖頭:“目前軍營将士們還有很大的情緒,這樣的情況不适合任務的執行,而且衛淵的銀子還沒挪動,所以老夫覺得應該再拖幾天。
”
“那就依鐘老所言!
”
與此同時,整個雍州綠林,随着董海祿,郭栓子死後,周壽尕采購一車車過冬的糧食,然後直接關門寨門,閉不見客。
馬祿山四處拉攏刀客,雍州綠林嗅覺靈敏一點的老油條,都能察覺到一股暗流湧動前的平靜。
與此同時雍州首府,無名醫館還是沒日沒夜的救治傷兵,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傷兵可以行動,那些家不在本地的傷兵,也與無名醫館簽訂了欠款契約,身體可以恢複後打工賺錢還債。
同時無名醫館是在賠本治傷兵的消息,在全城各大醫館,藥鋪承認後,所有人對醫聖山的崇拜推到了極高點。
還有一條小道消息,悄悄地傳遍大街小巷,那就是背後給醫聖山補貼銀子的人是司馬家。
面對這種消息,醫聖山選擇默認,司馬家更是默認,這也讓原本對司馬家怨氣很重的司馬軍營,瞬間安撫下來,一個個将士對司馬家感激得痛哭流涕。
一連五天的時間過去,每天都有探子,鬼鬼祟祟地徘徊在客棧四周,十二個時辰監督衛淵以及他隊伍的動向。
“世子,有人求見!
”
衛淵下榻的客棧中,喜順敲門輕聲說道。
閉目養神的衛淵輕聲道:“讓他進來吧。
”
很快老師帶着一名獐頭鼠目,滿臉寫着圓滑二字的中年男子走進來。
“小人參見世子大人!
”
衛淵眼睛都不睜,輕聲道:“有屁快放!
”
“世子大人,我是周壽尕的斥候,我們當家的讓我給世子捎個口信。
司馬家最近聯系了不少刀匪,想讓我們屠村,具體什麼目的咱們也不知道。
”
“另外還有司馬家提出要對我們山頭剿匪,隻不過是演戲,不用動手……”
衛淵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喜順,點一千兩銀子給他帶走。
”
“謝世子,謝世子!
”
随着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走後,公孫瑾與糜天禾走進來:“主公,誰來求見你?
”
“周壽尕的人,給我帶個情報,司馬家命令附近刀匪,三日後屠村,并且最近司馬家會去剿匪周乃尕,當然就是做做樣子。
”
糜天禾想了想:“刀匪會為董海祿,郭栓子報仇的名義屠村之後,司馬家到時候就會煽動百姓,逼主公你出征剿匪,隻要主公帶人出城,銀子百分之百被‘刀匪’劫走,世子分批派人出去,那就中了司馬家的計謀,我們本來人就不多,分開之後他們可以逐個擊破,最後不光銀子被帶走,甚至世子還會被逼迫交出之前吞下去的八千多萬兩銀子,”
公孫瑾點點頭,用腹語道:“他們差不多應該就是這個計劃,因為主公之前剿匪有功,但卻因你繳費而死傷無數,逼你沒辦法不去剿匪。
”
衛淵微微一笑:“沒關系,那就讓馬祿山計劃提前一兩天吧。
”
“傳令給馬祿山,計劃開始,可以收網了!
”
果然當天司馬家傳出消息,派出十萬大軍剿匪周乃尕。
百姓們紛紛歡送,在他們看來是衛淵做了表率作用,雍州匪患終于可以解決了。
司馬家會議廳中,司馬封大笑道:“我的人都出去剿匪了,反而衛淵剿匪留下的隐患,導緻被屠殺上百村落,這筆賬必然要算在衛淵頭上,到時候這匪他是想剿也得剿,不想剿也得剿!
”
鐘老輕撫發白的山羊胡,得意地道:“隻要衛淵帶人出城,這一億兩銀子就是咱們的了,如果他隻是派出去一部分,那外面的十萬大軍就會變成刀匪,将衛淵派出去的人全部斬殺!
”
就在全場大笑時,一名斥候跑進來:“大少爺不好了,整個雍州的綠林亂了套,你打我,我打你,也不知道誰打誰,我們之前交代任務的勢力,也都被卷進了亂戰!
”
“亂戰?
怎麼回事?
好好的綠林怎麼忽然亂了?
”
“是為了搶奪董海祿與郭栓子的地盤?
”
司馬封拍着桌子,對屬下怒斥道:“馬上去通知周壽尕,讓他務必盡快調停這場亂戰,不可壞了我的大計!
”
雍州首府,衛淵命人将所有銀子推出來,當衆掀開蒙着的苫布,露出一車車的石頭。
慕連翹氣沉丹田,聲音響徹方圓三裡,大笑道:“感謝賢婿衛淵,為了天下蒼生,不惜花費數千萬兩銀子為那七萬傷殘司馬軍治療手腳!
”
衛淵笑着拱手:“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
“我衛某人如今也算有錢人,豈能看着他們終身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
”
“罷了,幹脆我衛某好人做到底,将之前收來的醫藥費全部原數返還,至于那些簽下欠條契約的兄弟,所有欠條作廢,不用還了!
”
百姓們頓時炸了鍋:“背後出錢的人是衛淵?
”
“這七萬人可是假扮刀匪追殺的衛淵,結果被司馬家抛棄,衛淵竟然不計前嫌,花費數千萬兩救治,這是何等胸懷?
”
“兩軍交戰,戰敗無妨,我們不埋怨衛淵,反而是狗蛋司馬家,傷殘撫恤金就給那麼一點點,直接把為他們賣命的兄弟一腳踹開,心是真的狠啊。
”
“我衛家軍,征兵!
”
霍破虜一嗓子,将附近賣酒的壇子都震碎了。
同時長長的條幅挂起來,上面寫着衛家軍的軍饷,以及各項福利。
“媽啊,衛家軍待遇這麼好?
普通士兵都快趕上司馬家軍的精兵、騎兵軍饷高了。
”
霍破虜大笑道:“之前一切既往不咎,之前是騎兵的兄弟,加入我衛家軍還是騎兵,并且享受騎兵待遇,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衛家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傷殘将士,這點整個大魏舉國可鑒!
”
“另外,如有人不放心自己家人,全家可帶到我北冥生活!
”
七萬傷好了的将士,紛紛心思活動起來,司馬家能抛棄他們一次,就能抛棄第二次,除非自己是傻逼,否則肯定不會再回司馬家。
如果說不當兵,他們除了騎馬射箭,上陣打仗其他生活技能也都不會,那麼現在可就有一個機會擺在眼前。
最重要的是,之前被蟒雀吞龍、衛奇技殺破膽,見識到什麼才叫真正的王牌軍,誰不願意有個強大的隊友?
而且之前是司馬家将他們踢出來,如今加入衛家軍也不算背叛……
“我加入!
”
“我也加入!
”
一名老大爺拉着自己孩子的手:“兒子,咱家窮,你連種地都不會,就會上陣殺敵,不當兵咱吃啥?
喝啥?
狗操的司馬家不能再回去了,去衛家軍吧,衛公愛兵如子,全國皆知!
”
“可是爹您……”
“我這一把老骨頭,跟着你去北冥就是了。
”
“好,那我去參加衛家軍!
”
衛淵單手的背後的站立高台看向眼前火爆的征兵現場,看向公孫劍:“現在首府兵将空虛,你馬上帶人占領四座城門!
”
公孫瑾笑着點頭,帶人朝向東南西北四方城門沖去。
衛淵看向鞏潇,追風:“禦林軍,督天衛把司馬家給我包圍了,窩藏刺王殺駕,謀朝篡位誅九族大罪的馮家,必須要嚴懲不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