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短信的内容,我的心情一下子當到了谷底,為什麼,為什麼會選雪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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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天,也就是說,雪姐三天之後就會自燃?
不行,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明明都已經準備走了,為什麼還是不放過我們。
或許是因為首次發作的關系,雪姐的症狀很快就緩解過來,她美麗的眼睛來回轉了兩圈,微笑道:“你們幹什麼,一個個跟見鬼似的,我沒事了,就是剛才有點低血糖。
”
雪琴媽媽聽到她的話,這才松了一口氣,一個勁的讓她去客廳休息一會。
我們都知道周雪琴是為了安慰阿姨才故意這麼說的,所以我們全都沒有點破。
雷動的表情很嚴肅,我感覺他有話要說,但他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留下一個号碼說:“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如果你們想起什麼事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
雷動走了,而我們的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好好的一頓午飯又變得壓抑起來。
原本是計劃吃完飯就回海城的,可是雪姐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還怎麼走的掉。
午飯過後,我們全都愁眉苦臉的,周雪琴忽然推了我一下,示意我跟她進房間。
我知道周雪琴有話要說,所以我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後。
走進周雪琴的房間,她反手關上房門,一臉嚴肅的看着我說:“長天,你跟我說實話,我,我是不是很快就會自燃了。
”
周雪琴剛才在外面都是裝出來的,她表面看上去非常的堅強,遇到事情毫不退縮,就算是有生命危險也會沉着應對。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知道了自己的死期,知道了自己會以何種方式凄慘的死去,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精神壓力。
不單單是周雪琴,換做任何一個人,當得知自己三天後就會發狂,接着自燃,最終被烈焰燒成一堆焦炭,隻怕一時之間都難以接受。
我安慰道:“雪姐,你别擔心,還有三天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出救你的辦法的,我覺得,”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周雪琴猛的一把抱住我,小聲哭喊道:“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爸媽和小軍接受不了,如果真的無法避免,長天,我不想在他們面前變成焦炭,答應我,帶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
”
雖然周雪琴的懷抱很溫暖,但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我要救她,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把她救回來。
我有仔細的想過,從徐立的弟弟,到老朱,在到老王,現在又是雪姐,應該不是什麼野鬼作祟,我總覺得更像是一種詛咒。
尤其是在烈焰燃燒的時候,我隐約可以看到他們的靈魂也在被燃燒。
這件事光靠我一個人肯定不行,我隻有三天的時間,我必須找到合适的人幫我。
周軍必須留下來陪雪姐,我打算讓火華哥回去把東方大師喊過來,他龍虎山裡的古籍很多,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算來算去,現在能幫我的就隻有雷動,他也同樣對這件案子很感興趣。
我說:“雪姐,能不能把手機給我,我讓雷警官去追蹤短信的來源,你在家好好的休息,我會負責找出救你的辦法。
”
周雪琴緩緩的推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說:“真讨厭,怎麼每次哭的時候都被你看到,長天,答應我,如果遇到危險,千萬保護好自己,我不值得你拼命。
”
我露出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說:“雪姐,你當然值得我去拼命保護,”
話才說了一半,我就覺得有點不妥當,隻見周雪琴果然有些羞澀的說:“胡說八道,你要是死了,那個什麼可可小愛還不來找我拼命。
”
提到可可小愛,我還真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跟她說一遍,我想,她應該不贊成我去冒險吧,畢竟她和周雪琴并不熟悉。
算了,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冒險,如果能夠成功的救回周雪琴,我一定勸她以後盡量少實地考察。
等到周雪琴平複情緒之後,我們兩人這才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門。
周軍或許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一臉壞笑的看着我們說:“姐,姐夫,在裡面幹什麼呢,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
周雪琴很明顯的尴尬了一下,剛想擡起手去拍打周軍,卻忽然愣在半空中,我看到她的手明顯的抖動了好幾下,随後捂着眼睛跑回房間去了。
怕光,我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怕光的反應了,短信裡明明說三天,隻怕根本就沒有三天。
事不宜遲,我趕緊撥通了雷動的手機,跟他約好了在小區門口的超市碰頭。
周軍原本想跟我一起去,好不容易被我勸了下來,我示意火華哥趕緊回去找東方大師,這才急匆匆的趕到了超市門口。
雷動早早的就在超市門口等着,我有一種感覺,他根本就沒走,而是一直在等我的電話。
雷動一看到我就問道:“情況怎麼樣樣,嚴不嚴重?
”
我把周雪琴的手機交出去說:“雷警官,麻煩你查一下昨天和今天的兩條短信的來源,我會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
”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雷動是可以信任的人,他給我的感覺挺好的,所以我把昨晚的經曆都說了一遍。
我一個勁的說,從我們遇到學貓叫的老鼠開始,一直到我們親眼看到老朱自燃,毫無保留,完完整整的全都叙述了一遍。
雷動聽的是一臉懵逼的表情,他好半天才回過勁說:“洛長天,要不是這幾個人死的太詭異,我還真不會相信你所說的話,我幹了二年多的警察,還從來沒聽到這麼離譜的事。
”
我當然知道我說的很離譜,一般人絕對不會相信,但是雷動可不是一般人。
我微笑的說:“雷警官,我之所以會告訴你這麼多,是因為我覺得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女警察很像,她叫白可欣,我在你身上可以看到她的影子,一種孜孜不倦的尋找真相的精神。
”
雷動很怪異的看了我一眼,開口道:“白可欣?
她是不是海城市局的,拿過年度最優秀新人獎,看上去還挺漂亮的。
”
不會吧,這麼巧,我連忙點頭道:“雷警官,原來你認識可欣呀。
”
“呵呵,看來你們挺熟的,不說她了,我相信你說的話,我先回警局查幾件事,我建議你可以去找一下徐立,我總覺得她沒有跟你說實情,應該還是有所保留的。
”
雷動說的沒錯,徐立身為副院長,不可能對醫院的情況完全不了解,她一定在隐瞞什麼。
跟雷動告别之後,我打了一輛車,又風塵仆仆的趕到了春風醫院。
和晚上冷冷清清的大廳相比,此刻醫院裡熱鬧的很,有年輕的小夫婦來看病,也有一個女孩拖着三個大男孩過來認親。
不過這一切都不管我的事,我熟門熟路的直奔副院長的辦公室,剛好看到徐立穿着白大褂從裡面走出來。
徐立看到我挺詫異的,說道:“天哥,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
我很認真的的說:“徐院長,我不走了,我們好好談談。
”
徐立看到我一臉嚴肅的表情,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表示今天的會議取消,這才示意我進她的辦公室說。
我剛一走進辦公室的大門,徐立就把房門關上,問道:“天哥,到底怎麼回事,看你一臉嚴肅的表情,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
我不想跟徐立解釋太多,我可以信任雷動,因為他和白可欣很像,骨子裡有一股英氣,但是在這家醫院裡,并沒有值得我信任的人。
我說:“學院長,淩晨的時候是因為人太多,我不希望我的好兄弟卷進去,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我可以幫你破解嬰兒哭泣的秘密,但你也要跟我說實話。
”
徐立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有些陰晴不定,她的眉頭皺的很深,好半天才說道:“天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實話。
”
我很認真的看着徐立說:“你明明知道在廢品站發現的燒焦的屍體是你弟弟,為什麼你沒有跟警方認領,而是任由他躺在停屍房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