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切都很正常,我們順利的坐上車回到周雪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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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門,我們就被雪琴媽媽一頓數落,說我們這麼多人出去瘋了一整夜,連個電話也不給家裡打。
雖然數落歸數落,但是聽到我們要回海城去,雪琴媽媽還是熱情的挽留我們,非要我們吃一頓家常便飯在走。
由于隔壁老王出事了,所以昨天的飯吃的挺壓抑的,正好趁着今天這個機會補回來。
閑來無事的時候,我們四人坐在沙發上閑聊,也不知道張烨是怎麼想的,竟然把我淩晨拒絕徐立的話複述了一遍。
周軍一個勁的覺得可惜,說難怪走的這麼急。
周雪琴倒是沒說什麼,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我覺得她應該能理解我的想法,而且雖然我們隻待了一個晚上,但是得到的素材也夠多的了,足夠雪姐編故事。
周軍似乎是知道我們真的要走了,索性小聲問道:“姐,一直都沒時間問你呢,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隻是進去看了看長天哥,你怎麼就不見了。
”
提到失蹤的事,周雪琴拍了拍心口,大呼邪門,這才大緻把昨晚的遭遇講了一遍。
雖然她講的輕描淡寫的,但是從我的角度來聽,似乎更能印證昨晚發生的事,那就是我似乎并沒有陷入幻覺,我在廁所裡的遭遇都是真的。
根據周雪琴所說,她剛進廁所的時候還挺正常的,但是沒過一會,她的手機忽然劇烈的震動,來電顯示的是未知号碼。
周雪琴沒有理會這個号碼,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中間的木門裡面有滴答,滴答的水流的聲音。
這時候,周雪琴和我一樣面臨兩個選擇,不開門或者開門。
很明顯,她選擇了前者,而我作死的選擇了後者。
也就是說我昨天晚上的确被傻子鬼和另一隻哈哈大笑的鬼給纏住了。
周雪琴離開廁所之後,他們三人就在外面閑聊了一會,他們以為我在大号,卻沒想到我其實是被野鬼困在廁所裡。
後來周雪琴看到情況不對,就讓周軍和火華哥進去看看,而她卻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周雪琴順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發現有一個小男孩縮在牆後面,小男孩除了臉色慘白以外,并沒有什麼特别的舉動,所以周雪琴先是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才朝小男孩走過去。
當時周雪琴還問小男孩是什麼人,然而她忽然感覺到背後似乎站了什麼人,還沒等她回過頭,整個人就昏迷過去了。
抓走周雪琴的肯定是吳玉芳,老朱喝了點老酒,當時正在打盹,所以吳玉芳趁着他打盹的時機把周雪琴關在裡面。
這件事的脈絡暫時還不是很清晰,唯一能跟嬰兒哭泣聯系到一起的就是徐立的弟弟。
吳玉芳是怎麼死的,她為什麼要抓周雪琴,這一切的一切,都有待我去調查。
咦,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明明說好了要回海城去的。
雖然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回去,但是火華哥卻故意提到:“周軍,你知不知道隔壁老王是幹什麼的,我還是想不通,他怎麼會跟停屍房的老朱一個死法。
”
周軍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說:“隔壁王叔叔已經退休了,不過紅娟阿姨卻是春風醫院的保潔員,所以他們兩人可能認識的。
”
認識的,那就說的通了,為什麼兩個人都會說類似的話,兩個人臨死前都說過不是自己的幹,還用質問的語氣問為什麼要找上他們。
也就是說,這兩人一定是知道了什麼秘密,所以才會成為目标,最終自燃而死。
他們兩人知道的秘密,會不會和徐立弟弟掌握的證據是同樣的呢。
咚,咚,咚。
就在我們小聲讨論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周雪琴打開房門之後,我看到的卻是昨天在隔壁老王家錄口供的年輕警察。
年輕警察一進門就自我介紹道:“我叫雷動,是市北分局的,今天冒昧來找你們,是想問問關于王勁松的情況。
”
周軍怕我不知道,小聲道:“長天哥,王勁松就是隔壁王叔叔。
”
雷動繼續說道:“能不能把昨天天你們聽到的話在重複一遍,越詳細越好。
”
奇怪,到底怎麼回事,昨天明明都已經做為人體自燃的案件結案了,為什麼雷警官今天又忽然登門拜訪。
周雪琴第一個回道:“雷警官,昨天已經問過了,我爸說的很清楚了,你還想讓我們回答你什麼問題,又不是我們放的火。
”
雷動連忙解釋道:“誤會,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來審問你們的,這件案子已經結案了,法醫鑒定結果是非人為縱火,基本認可是人體自燃現象。
”
我說:“雷警官,既然如此,那你還找我們問話幹什麼?
”
“情況是這樣的,其實昨天的人體自燃現象并不是第一起,大概在三天前的淩晨,有一名拾荒老人在離春風醫院五公裡的廢品收購站外面發現一具燒焦的屍體,就跟昨天你們看到的差不多。
”
張烨呵呵的笑道:“雷警官,所以你認為這不是單純的人體自燃現象,打算私底下查一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
雷動很年輕,身上有一股幹勁,這一點跟白可欣很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拾荒老人發現的那具屍體應該就是徐立的弟弟。
我問道:“雷警官,那你們查到死者的身份沒有?
”
雷動饒有興趣的看了我兩眼,搖頭道:“死者被燒的面目全非,很多身體組織都融合在一起,根本就沒辦法辨别,我們也在全市範圍貼了公告,一直沒有人過來認領,所以暫時還放在春風醫院的停屍房裡。
”
奇怪,徐立明明知道死的是她弟弟,為什麼不去認領屍體,而是任由他放在停屍房裡。
雷動又繼續問道:“情況就是這樣,你們是昨天的第一目擊證人,所以我想問問具體的情況,當時老王到底是什麼狀态,季紅娟傷心過度,根本無法表達清楚。
”
周雪琴看了看時間,起身說:“你們聊,我去幫我媽準備午飯去。
”
其實老王之前的狀态很不好,隻不過我們并沒有親眼見到,而是聽紅娟阿姨轉述的。
雖然具體的情況可能更詭異,但是聽她說起來卻一點感覺都沒。
或許是昨晚的經曆比較刺激,周軍顯得十分活躍,我真怕他一不小心把昨晚老朱自燃的事說出來,搶先答道:“雷警官,老王發病前的狀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聽紅娟阿姨說,就是怕風,怕光,怕聲音,怕水,有點像,”
“狂犬病?
?
”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但周叔叔說狂犬病發作沒有這麼急的,所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見廚房那邊傳來啪的一聲巨響,仿佛是茶杯摔碎的聲音。
“雪琴,你怎麼了,你别吓唬媽。
”
不好,雪姐出事了。
我第一時間朝着廚房走去,卻看到周雪琴一臉驚恐的表情,右手還在不停的顫抖,呼吸也變的十分的急促。
周軍連忙扶住周雪琴喊道:“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
我感覺到雪姐的狀态有點不太對勁,問道:“阿姨,雪姐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
“我也不知道,雪琴剛才說想倒杯水喝,然後,她還沒喝呢,就變成這樣了。
”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老王昨天出事的時候也是這樣。
雪姐,不會也中招了吧。
嗡,嗡!
就在此時周雪琴掉在地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收到了一條新短信,依然是匿名的号碼。
“還有三天,準備後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