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一卷:默認 第198章 愛情開始的地方

  江家的生日宴,辦得極其隆重。

  午膳的菜色豐富,有六道重菜,超過了一般宴會的規格;另有兩道名菜,用料昂貴。

  以前去葛家赴宴,都沒吃得如此奢華。

  “江家真是在乎江小姐。

  “是否在乎難說,下血本是真。
不過,江師座與他的兒子們都沒回來,最近忙得很。

  “是江太太望女成鳳吧。
瞧見沒有,今日是特意款待盛家老夫人的,又力壓督軍夫人一頭。

  “真壓住了。
督軍夫人妝容太淡,瞧着是不如江小姐美貌。

  絕對的美貌,本就是各有千秋。

  賓客們覺得甯祯與江瀾統一都很美,但到底誰更美,又比較不出來。
隻是江瀾打扮華麗、甯祯素雅不争,氣勢上輸了一大截。

  在場賓客受視覺沖擊,都覺得江瀾是赢了。

  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為甯祯擔憂。

  甯祯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

  午飯後,休息聽戲,賓客都挪步後花園。

  三哥問甯祯:“你今天貴重首飾不戴兩樣,妝也不怎麼化。
怎麼着,心死了?

  他是最替甯祯着急的人。

  甯祯:“你且待将來吧,要有遠見。

  “什麼遠見?

  “長相是天生的,努力死也比不了。
妝容卻是一種态度。
”甯祯說。

  三哥:“你是說,輸赢定真正的輸赢?

  甯祯笑:“的确如此。

  他們倆從小比較有默契。

  隻要甯祯在盛長裕那裡是赢家,旁人提到這場宴會,會評價她“落落大方、端莊高雅,真正的名門主母做派,行事十分磊落。

  她的不争不搶,是一種高姿态,将來會被樹為榜樣。

  如果她輸了,自然奚落的話層出不窮。
會說“遠不及江小姐嬌媚,退位讓賢理所當然,那場生日宴她敗相已定。

  甯祯做好她的事,卻管不住旁人的嘴。

  她總記得,她第一次去督軍府吃飯,盛長裕與江瀾打了一兩個小時的電話。

  看盛長裕那心高氣傲的模樣、再看江瀾這副小女兒家的嬌态,兩人自然不是說什麼家國大事,而是兒女情長。

  盛長裕鬧戀愛的時候就黏人。

  他現在對甯祯有了感覺,甯祯能察覺到。
他在時間緊張的情況下,都要把甯祯叫到駐地去見一面。

  甯祯由此可推,在她剛剛嫁過來的時候,盛長裕與江瀾正濃情蜜意。
感情很深的人,盛長裕念舊,甯祯犯得着與他心頭好作對?

  “……我以為,督軍會喜歡你。
還有誰比你更漂亮、更利落?
”三哥有點氣憤,又有點心酸。

  他們兄妹打起來沒完,卻是真正把彼此放在心裡關懷的。

  “三哥,你進過好幾次我的書房,對我的藏品刀槍羨慕不已。
”甯祯突然說。

  甯策:“是啊。
你提這事做什麼?

  “我一架子的刀與槍,每一個都很喜歡。
當初心動、而後也懷念,才會放在我的架子上。

  不過,我打獵的那一支,意義不一樣,它會放在最高的位置,永不動搖。
”甯祯說。

  甯策:“你就說男人三心二意。
非要打個比方。

  “任何人都會。
站在高處的人,對唾手可得的東西,為什麼還要講個忠誠?
明明都可以要。
”甯祯道。

  甯策懂了。

  在甯祯的想法裡,她去與盛長裕的“藏品”鬥豔,并沒有什麼用處。
被放在最高位的,一定是對盛長裕有什麼特殊意義的,這才是甯祯要争的。

  甯策是懂了,同時心也狠狠揪起來。

  他知道自己沒辦法赢盛長裕,替妹妹争口氣。

  整個華東四省,也無人能敵過盛長裕。
不是甯策與甯家太無能,是盛長裕這個人太狠厲。

  “将來怎麼辦,你想過嗎?
”甯策問。

  “盛長裕說,他不記恨我阿爸,是因為我嫁給了他。
阿爸不撤,我就永遠是督軍夫人。
”甯祯道。

  甯策:“也許可以勸阿爸,放棄差事,咱們一起離開。

  甯祯覺得這句話輕描淡寫,實則很殘忍。

  就像一株樹,他在一個位置上生長,拼盡了全力舒展他的枝桠,又把根須牢牢固定在地下。

  這個過程,是幾十年的。

  如今的生存環境,還沒有到生死存亡的時候,想要把這株樹挖走,幾十年的立足之地全毀了,心血白費。

  這不殘忍嗎?

  “祖母以前勸我,不要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憂慮。
一切順其自然。
”甯祯說。

  又道,“三哥,這話我也想勸你。
你努力過了,其他也順其自然吧。

  甯策一愣。

  他微微偏過頭。

  他們兄妹倆在這方說話,賓客們都有眼色,沒人靠近來打擾。

  甯策沉默片刻,甯祯見他轉過身子了,以為他要走。

  不成想,他隻是側對着甯祯,開口了:“我認識她的時候,不知道她是姚劭的女兒。

  甯祯:“我明白……”

  “她每天放學都去書局,而我正好每日從那條路回家,就認識了她。
她借給我一把傘。
”甯策說。

  又苦笑,“你看,也許開端就意味着結局。
她給了我一把傘。

  傘,便是散。

  “她說她在書局做事,幫着排版。
她出了好幾本書,舅舅有本書也是她出的。
就這個話題,聊了起來。
”甯策道。

  她總穿藍布學生裙,又要在書局做事補貼家用,甯策自然覺得她出身寒苦。

  她說她叫姚雲舒。

  蘇城姓姚的人很多,甯策隻知道姚劭有一兒一女,沒聽過姚家其他孩子,也很少見他們出來交際,沒往姚劭身上想。

  他們來往了三個月。

  甯策每日下差,都要路過書局,進去坐坐。

  直到他有天早上遇到了姚雲舒,她乘坐汽車上學。

  甯策詫異,與她聊起。

  她告訴甯策,她是姨太太的女兒,家裡正室太太會在她父親回城的時候,安排汽車接送她上學。

  平時她也沒汽車坐。

  她外表光鮮,身上卻沒有半文零花錢,想送同學生日禮物都拮據。

  正室太太整治人的辦法,叫姚雲舒有苦難言。
不過她不怎麼抱怨,自己想辦法,找到了書局的差事。

  書局的老闆與老闆娘待她極好,她做了兩年。

  她還問甯策,“你是自己考上武備學堂,去軍需處當差嗎?

  甯策說:“我是甯州同的兒子。

  姚雲舒問:“甯州同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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