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08章 揭開聞梁予的老底
“聞蔚年”已經死了,甯祯和白思冉都是嫌疑人。
白思冉主動提起了一個七寶盒:“她送給我的,我懷疑她在裡面藏了什麼秘密。
不管是什麼,都與我無關,是她的。
”
警備廳的人去找到了七寶盒。
七寶盒看似空空,夾層内卻另有玄機。
有三張照片:一張是聞蔚年和聞梁予的合影,一張是聞蔚年的,一張是聞梁予的。
另有聞蔚年的三張筆記,他字迹毫無變化;也有聞梁予的三張試卷,字迹有更改的痕迹,看得出盡力模仿,卻還是不太像。
再對照如今“聞蔚年”的筆迹,很明顯是改變後聞梁予的。
還有一張報紙,報道了當年倫敦的失火案。
大總統要被審判,不僅僅會下野,還要入監牢。
北城政界人人自危,以白立晟為尊,沒人敢為難白思冉,也沒什麼人在乎“聞蔚年”的死。
“聞蔚年”死了,他的遺體猶存。
沒了裝扮和表情,聞夫人與警備廳所有人都覺得,這死者乃聞梁予,和照片上的聞梁予更像一點。
聞夫人痛哭,認定是調換,真的聞蔚年早已去世了。
聞家要把此事壓下來;警備廳也想把此事壓下去:一個嫌犯是白立晟的女兒,警備廳還要看着白立晟吃飯;一個是盛長裕的前妻,盛長裕很明顯護短,他的軍隊還沒有撤離。
兩個都招惹不起。
如聞骅沒有失勢,這會兒可以打個平手;現在,一邊倒希望死者家屬息事甯人。
聞夫人:“他是自盡,就照自盡算。
”
不願深究,不會替他報仇。
她恨不能鞭屍。
聞夫人的話,蓋棺定論,警備廳立馬把燙手山芋扔出去,就照她的意思結案。
甯祯把這些都算計到了,她和白思冉很快離開了警備廳。
半路上,白思冉阻攔甯祯汽車。
“……我真沒想到,你這樣心狠手辣,敢算計我。
”白思冉冷笑。
甯祯:“白小姐,我聽不明白。
我和普通女人一樣,不太懂你們大人物的話。
”
白思冉臉都氣抽了。
聞家徹底倒台。
甯祯可以一走了之,白思冉仍生活在北城這個圈子裡。
她比甯祯更有談資。
不少人開始議論她和聞蔚年的關系,以及她是否殺人,導緻她聲譽大損。
白立晟幾次到華安飯店,催盛長裕趕緊撤離。
盛長裕的行為,嚴重違反了軍紀,可白立晟不這麼說,他隻是勸盛長裕别給其他軍閥做這樣不好的表率。
“這天下,不管多少人當家,穩定是第一位。
盛督軍,您的地盤也脫離不了大局勢。
”白立晟道。
盛長裕:“過兩天就走。
”
他想走的,甯祯不走,因為孟昕良和雲諾還沒回來。
又等了兩日,孟昕良夫妻倆終于回到了北城。
短短半個月,北城局勢天翻地覆,孟昕良也震驚不已。
翌日中午,甯祯請孟昕良和雲諾吃飯,四個人,沒帶程柏升。
她讓程柏升休息休息。
甯祯沒提盛長裕鬧的笑話,向他介紹雲諾:“這是阿諾姐。
”
盛長裕點點頭。
“祯兒這三年吃了很多苦。
她比從前更勇敢。
你應該是對她很好,才值得她這樣拼命。
”雲諾說。
又說,“我姑父也死得其所,軍人為國為民而死,是幸事。
”
盛長裕說他明白。
孟昕良坐在雲諾旁邊,時不時給她布菜。
瞧見她的時候,滿眸柔情。
“……姐,我們要回蘇城了,你呢?
”甯祯轉移了話題。
“我北上是講學的。
雖然局勢不太安穩,到底沒打仗,學校上課、醫院上班,我的講學安排也沒有取消。
”雲諾說。
她有三個月的講學安排。
孟昕良看向甯祯:“祯兒,能否請你幫個忙?
”
“姐夫你說。
”
盛長裕看了眼她。
她叫姐夫的口吻,親切自然,盛長裕聽着很順耳。
他一直擔心孟昕良觊觎甯祯。
回頭再看,他也啼笑皆非。
“我想讓你帶着圓圓先回蘇城。
北城這邊政局動蕩,帶着孩子我無暇旁顧。
”孟昕良說。
他得先照顧好雲諾。
甯祯一走,孩子隻由乳娘和随從看着,孟昕良到底不太放心。
他隻信任甯祯。
“阿諾姐,你呢?
我把圓圓帶走,你會不會想孩子?
”甯祯問。
圓圓沒有長時間離開過雲諾身邊,甯祯擔心雲諾受不了。
“我工作排得很滿,不僅僅講學,還有兩位師兄請我去幫忙做手術。
局勢的确不太安穩,你能帶着他回去,我自然更放心。
”雲諾道。
甯祯同意了。
程柏升催甯祯和盛長裕趕緊走,因為形勢說變就變,還是回到家更安心。
盛長裕同意了,打算今晚乘坐專列回程。
雲諾沒時間和兒子多相處。
她把圓圓抱過來,對他說:“你先跟姨媽回去,姨媽家有好吃的、好玩的。
再過幾日,我們去接你,好不好?
”
圓圓:“不好。
”
“你要跟爸爸媽媽在一起?
”
“都要。
”
甯祯伸手抱過圓圓,哄了他半天,他終于松口,答應先和甯祯走。
他可能并沒有聽懂大人說的話,懵懵懂懂。
但他也不是很介意,因為平常陪着他的就是乳娘,爹媽好幾天見不到,他想起來問一句,問完抛腦後。
盛長裕摟着甯祯,低聲說:“這孩子太像孟昕良了,跟他親媽絲毫不相似。
白生了他。
”
甯祯失笑:“你怎麼還調侃孩子了?
”
回程路上,圓圓要跟甯祯睡。
車廂内的床不大,甯祯和盛長裕都是擠着的。
圓圓要來,盛長裕就得走。
知道這孩子不是甯祯的血脈,盛長裕看他就沒那麼多柔情了,頓時原形畢露。
“乳娘呢?
孩子都哄不好!
”
乳娘吓得不輕,怕他尤勝過怕自家老爺,立馬把圓圓抱走了。
圓圓也驚呆了。
之前這個人還對他很溫柔的,突然就翻臉。
他罵盛長裕:“壞人!
”
甯祯在旁邊抿唇偷笑。
“也許性格也像孟昕良,陰損。
”盛長裕說。
甯祯:“不是要上你家族譜,做嫡長子嗎?
”
盛長裕:“……”
白天的時候,盛長裕心情還好,夜裡他就會患得患失。
甯祯好幾次夜裡被他弄醒,都是因為他在夢裡死死箍住她。
“往後别走!
”他說。
甯祯道好。
再次回到蘇城,甯祯深深吸了一口氣。
即将見到祖母和母親,甯祯眼眶發澀。
家鄉的寒冷都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