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一卷:默認 第173章 他把女兒嫁給我了

  下午,甯祯和盛長裕去了她的院子,沒留在父親的書房。

  兩人下象棋。

  盛長裕的棋下得好,也有意讓着甯祯,甯祯這個臭棋簍子居然赢了一兩局,頓時信心大增。

  “督軍,我能理解您的憤怒。
”甯祯接上了之前書房的話。

  盛長裕執棋的手,微微一頓。

  “當年您才十五歲,對西濱的防守估算出錯,陷入圍困。
人在絕望的時候,最期盼救援。

  就像平時的噓寒問暖,遠不及病重一次貼心照顧更打動人。
我阿爸做事太刻闆了。
”甯祯道。

  盛長裕:“很多年後我都在猜測,他可能想要趁機除掉我。
不過,他與周家、盛長寬并無來往,慢慢猜測不成立。

  隻能說甯州同這個人,一闆一眼,自視甚高,沒覺得盛長裕值得他犧牲一兵一卒。

  在那之後的很多年,盛長裕每每想起甯州同的高傲、他的冷漠,就恨不能殺了他洩憤。

  待大帥去世,盛長裕自己做了主帥,慢慢明白了甯州同。

  當年甯州同若帶人增援盛長裕,無疑擴大戰況,會把那附近諸多城鎮拖入戰火裡。

  不單單是死傷幾千士卒,普通人的生活也會被打碎。

  盛長裕不服命令,執意偷襲,他就要自己承擔惡果。

  等盛長裕自己做了督軍,他記恨甯州同,卻一直沒真的對甯州同動手——他已經不是十五歲了。

  感情上恨他,理智上又認同甯州同當時的做法。

  “我阿爸一直都這樣,從不阻攔孩子犯蠢。
記得我二哥當年非要馴一匹烈馬,勸都勸不住,偷偷摸摸去騎。

  後來馬兒失控,我阿爸帶着四五名家丁在後面跟着,愣是不救他。
我二哥被摔下來,昏迷了三天,祖母和母親把我阿爸罵得臭死。

  打那之後,我阿爸不讓我二哥做的事,他就不敢做。
不過我二哥現在憨憨的,可能是那時候摔壞了腦子。
”甯祯說。

  盛長裕:“……”

  “人都要吃了虧,才長記性。
孩子的好奇心、好勝心全部攔不住。
”甯祯又道。

  盛長裕:“你不用替嶽父說情,我已經看開了。

  如果看不開,他是不會講出來的。

  “督軍的記恨,是感情上的。
我能問問,您怎麼看開的?
”甯祯還打趣他。

  感情上的記恨,是與理智背道而馳的。

  不是說那個人沒錯,就可以釋懷。

  對錯早已無意義了。

  一定是某個機緣,打動了他,才能叫他放下過往。

  盛長裕:“他把女兒嫁給我了。

  甯祯:“……”

  她沒想到會得到如此答案,忍俊不禁。

  盛長裕靜靜看着她的笑容。

  此刻日影西斜,陽光從後面的玻璃窗透進來,落在甯祯身後,她頭發沾染了一點金芒。

  她有一頭很漂亮的長發,穿洋裝的時候披散開,别一枚不太醒目的發卡;平時绾個發髻。

  有幾縷碎發,垂落在她白玉似的面頰,被身後陽光映襯着,她耳朵似透明般。

  盛長裕伸手,小心翼翼将她的碎發掖在耳後,手指不經意在她耳垂上蹭了下。

  甯祯低垂着視線看棋盤,對他這個動作沒有半點反應。
像是很麻木,也像是習以為常。

  不過,很快一抹紅潤爬上了她的面頰,耳朵尖都染紅了。

  ——故作淡定,硬撐而已。

  盛長裕低低叫一聲她:“甯祯。

  “嗯。
”她不擡頭,手裡的棋子半晌沒落下。

  “我……”他言語緩慢,“我明日叫副官收拾點換身衣裳,送到摘玉居去。

  甯祯終于擡起臉。

  她眸色有點亂。

  “明天?

  “你要是沒準備好,等下個月。
”他說。

  甯祯:“您是打算督軍府内宅修繕好之前,住在摘玉居?

  “不能總是你遷就我。
”他道,“摘玉居你住慣了,先到你熟悉的地方。

  不好叫她搬到督軍府外院。

  不熟悉的床,加上不熟悉的丈夫,她可能會極其不舒服。

  甯祯:“督軍,快要過中秋節了。
原本計劃是中秋節住進督軍府内院,可内院修繕進度有點慢,估計得十月。
不如您中秋節去老宅住,也在摘玉居住些日子。

  她還想要繼續說服他。

  盛長裕卻是點點頭:“好。

  非常痛快答應了。

  甯祯暗暗舒了口氣。

  半下午,二哥下差回來了,帶着小零嘴兒投喂懷孕的妻子;快要到吃飯時間,甯策才慢悠悠踏進家門。

  瞧見餐廳坐着的盛長裕,甯策臉色一沉;再看到父親,甯策立馬收斂了情緒。

  “回來這麼晚,都得等你吃飯。
”甯州同數落他,“快去更衣,要開飯了。
叫督軍等你,像什麼話?

  甯策道是。

  又嘟囔,“督軍是妹婿,他等不是應該?

  聲音很小,既怕父親也怕甯祯聽到。
對盛長裕,他是初生牛犢的心态,不怎麼敬畏。

  晚飯時,甯祯小腹處墜墜的。

  中途她去了洗手間。

  小日子來了,提前了三天。

  甯祯:“……”

  這怎麼解釋?

  告訴盛長裕,聽上去很像她故意推搪不肯圓房;又不能把月經帶給他瞧……

  甯祯臉色不太好看。

  祖母瞧見了,飯後叫了她出來,祖孫倆在屋檐下說話。

  “不舒服嗎?

  “小日子來了。
”甯祯說。

  祖母:“别驚慌,好好吃飯。
上次你吃的藥,家裡也預備了些。

  盛長裕給的藥方,甯祯抓了不少藥,摘玉居和娘家都放了。

  晚夕各自回房。

  甯祯先去洗澡。

  她去浴室的時候,女傭端了熱騰騰的湯藥進來:“老太太吩咐煎的。
叫姑奶奶趁熱喝,不舒服夜裡再吩咐煎。

  盛長裕:“什麼藥?

  “姑奶奶小日子裡喝的藥。
”女傭道。

  盛長裕:“……”

  他揮揮手,女傭出去了。

  甯祯洗了澡,裡面穿一件襯裙,外面是絲綢睡裙,頭發披散着,濕漉漉垂在肩頭,一張小臉被水汽熏染得白裡透紅,格外嬌媚。

  盛長裕指了指桌上藥碗:“趁熱喝。

  甯祯走過去,心中有數。
她低垂視線喝藥,眼睫落下了陰影。

  “督軍,我……”

  “還疼嗎?
”盛長裕卻隻是問。

  “不怎麼疼了,這藥方很管用。
但還是會喝上一碗,确保萬無一失。
”甯祯道。

  終于擡了眼睫,雙眸也似被水浸潤了,霧蒙蒙:“督軍,我睡旁邊的長榻上,免得髒污了被褥。

  盛長裕:“髒了就換。
你本就不舒服,還睡長榻,更難受。

  他也去浴室洗澡了。

  他洗得比甯祯還要慢,好久才出來。

  甯祯不确定他是生氣,還是失望。

  他應該也想趕緊把這件事落定。
一直懸着,實在很煩人。

  甯祯都勸好了自己,唯獨人算不如天算。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