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

第1366章 練好 有獎勵

  

  「規矩!」劉老將軍的聲音不容置疑,「其一,按街坊村寨,分設『護社』!青壯男丁為『鋒社』,習刀槍棍棒,搏殺之術!婦人及十五以上女子為『韌社』,習短兵、結陣、救護、辨識毒物陷阱!五十以上老者及十歲以上男童為『守社』,習弓弩、哨探、傳遞訊息、挖掘工事!十歲以下孩童,由『守社』老者帶領,習奔跑、攀爬、辨識方向、躲避藏匿!」

  「其二,獎懲!」周縣令接過話頭,聲音斬釘截鐵,「『護社』操演,旬日一小比,月終一大比!鋒社魁首,賞銀十兩,米面各二十斤,肉十斤,細棉布一匹!韌社、守社魁首獎賞與上同步!其所在街坊村寨,免當月『護社』雜捐!凡懈怠推諉、操演不力者,其本人及所屬街坊村寨,加征『護社』雜捐!情節惡劣者,枷號示眾!凡舉報勾結外賊、私藏兵刃圖謀不軌者,賞白銀一百兩,米面油各五十斤!窩藏包庇者,同罪論處!」

  米面油,銀子!這兩個字眼像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點燃了台下無數雙眼睛。高台上明晃晃的展示了獎勵的米面油的樣子。

  白花花的大米,細白如粉的精白麵粉,還有那一大塊豬肉以及旁邊幾桶透亮的油以及一個個銀元寶。

  最重要還有免捐!枷號!巨大的誘惑和森然的懲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住每一個人。

  「現在!」劉老將軍獨臂一揮,短棍指到一旁各種精良的武器「按方才劃分,鋒社居左!韌社居中!守社居右!十息之內,列隊!遲一息者,繞校場跑十圈!開始!」

  如同被鞭子狠狠抽打,人群轟然炸開!短暫的混亂後,在衙役和臨時指派的坊正、裡長聲嘶力竭的吼叫驅趕下。

  男人、女人、老人、半大孩子,如同被驅趕的羊群,又像被強行歸攏的潮水,跌跌撞撞地湧向各自指定的位置。抱怨聲、孩子的哭鬧聲、婦人的驚呼聲、男人粗魯的呵斥聲……亂糟糟響成一片。

  劉老將軍獨臂拄著短棍,如同一尊冰冷的鐵像立在點將台上,那隻獨眼鷹隼般掃視著混亂的場面。

  他身後,站著七八個同樣穿著破舊軍袍、神情冷硬的漢子。這些人有的跛足,有的臉上帶著猙獰的傷疤,有的眼神陰鷙,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戾氣。他們是周縣令和季如歌連日來從流放嶺南的軍犯中「淘」出來的——有擅使強弩的神射手,有精通布陣陷坑的老斥候,有刀法狠辣的邊軍悍卒。此刻,他們像一群被強行套上籠頭的惡狼,眼神複雜地看著台下亂鬨哄的百姓。

  「都看清楚了?」劉老將軍頭也不回,聲音冷硬,「這就是你們要操練的『兵』!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一群見了血就尿褲子的軟蛋!」

  他猛地轉身,獨眼逼視著這群桀驁不馴的軍犯,「想拿足額餉銀,想吃肉,想有片瓦遮頭,甚至想搏個脫罪的前程?就拿出你們在邊關殺人的本事!把這群爛泥,給我摔打成型!練出血性!練出殺氣!練到他們拿起削尖的木棍,也敢捅進敵人的肚子!練到他們聽見號令,能像狼一樣撲上去撕咬!明白嗎?!」

  幾個軍犯眼中兇光一閃,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背。那久違的、屬於軍令如山的鐵血氣息,似乎被這獨臂老鬼重新點燃了。

  「明白!」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缺了半隻耳朵的漢子嘶聲應道,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興奮。

  「好!」劉老將軍短棍一指台下漸漸顯出輪廓的三個方陣,「各自歸隊!按我昨夜所授,從最基礎的站姿、握器、步伐開始!誰帶的隊練不出樣子,誰就滾回牢裡啃窩頭!」

  夕陽的餘暉將嶺南縣城的輪廓塗抹上一層暗金。西校場上的喧囂並未停歇,反而更加震耳欲聾。

  「鋒社」的方陣裡,青壯漢子們赤裸著上身,汗水和塵土在古銅色的皮膚上衝出道道泥溝。

  他們排成歪歪扭扭的隊列,在幾個面色猙獰、吼聲如雷的軍犯教頭鞭子般的目光和毫不留情的呵斥下,一遍遍重複著最基礎的刺殺動作。

  削尖的硬木長矛被笨拙地端起、刺出、收回。每一次刺出,都伴隨著一聲從胸腔裡擠出來的、帶著羞憤和狠勁的嘶吼。動作僵硬變形,毫無章法可言,但那股被強行逼出來的狠厲之氣,卻開始瀰漫。

  「刺!」

  「殺!」

  「再刺!沒吃飯嗎?槍都拿不穩,等著被敵人捅穿腸子嗎?!」

  「殺!」

  「韌社」這邊,女人們的方陣顯得更加混亂。她們大多穿著漿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裙,有的懷裡還背著熟睡的孩子,用布帶緊緊縛在背上。

  她們手中握著短了一截的硬木棍,或者蒙著生牛皮的輕便藤牌,臉上混雜著緊張、羞澀和茫然。幾個同樣由流放女犯充任的教頭(多是犯官家眷中通曉武藝或醫理者)穿梭其間,聲音尖利:「列隊!列隊!說了多少遍,前後左右看齊!你以為賊人會跟你講禮讓?」

  「握緊!棍子是你保命的傢夥!掉了棍子,就是掉了腦袋!」

  「看見前面那個草人了嗎?把它想成要搶你孩子的賊人!戳!用力戳它的心窩!」

  「啊!」一個年輕婦人閉著眼,尖叫著將木棍往前一捅,動作軟綿綿毫無力氣。

  「廢物!」女教頭劈手奪過她的木棍,反手狠狠抽在她身邊的泥地上,濺起一片塵土,「這點力氣,給賊人撓癢癢嗎?再來!用你吃奶的力氣!想想你孩子!」

  婦人渾身一顫,猛地睜開眼,看著地上那道深深的棍痕,又看看背上熟睡的孩子稚嫩的臉,眼中閃過一絲豁出去的狠色。

  她一把奪回木棍,死死攥緊,指節發白,對著前面的草人靶子,發出一聲不成調的嘶喊,狠狠捅了過去!這一次,草人猛地晃動了一下。

  四周傳來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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